“你是该后悔。”

“我没有行过违禁实验。这一应该留不下什么证据。即便是真有什么——”Y看了看自己的掌纹，“包庇是六个月有期徒刑，也并不算长。”

“政府对于机人禁令屡遭漠视已经恼火不已了。你呢，你的社会影响力要比那个逃婚和机人私奔的女孩大一千倍一万倍。”陈长严厉地说，“所有人都会盯着你——政府公职人员知法犯法，你知当时诺尔教授是死了才没有被挖来鞭尸，你活着，会是一个被抓典型的反面教材。”

电梯下落的同时，陈长脸上亲切的笑容慢慢收敛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玻璃电梯的闸门，神甚至有些鸷。

“不必了，不必了。”警察忙摆摆手，终于被这钉彻底击溃了，“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先回去请示一下金长的意思再理。”

陈长在前面走办公室，Y反闭上门：“是谁放的视频？”

Y垂着默然不语。

陈长拿指用力戳戳桌面：“包庇六个月的前提是你把视频里的人来销毁！如果你拒绝的话，那是藐视□□，妨碍公务罪。”

“划清界限。”陈长冷笑了一，“我刚才说你跟薇安在一起，你想让他们当我说话是放吗？”走廊上的员工来来往往，他的脸沉下来，“到我办公室来谈。”

随即他向Y致歉：“叨扰了。”

“如果游戏发行顺利，会大幅度刺激经济发展，在本届政府的功劳簿上添一笔。”他喝着茶，意味长地笑笑，“你以为你藏得够好？兴许人家早就拿到了录像，只是专程赶在游戏发行前放来罢了。你现在该祈祷没有别的什么证据落在他们手里。”

“慢走。”陈长将他们送到了电梯门，还教秘书拿来了新游戏的礼品周边，给每个警察发了一袋。

“本来不至于此的，Y。”陈长说，“但你很特殊，你是烈士后代，是国大的材生，在记着面前过脸上过新闻，这是莫大的忌讳。”

为什么不大好看，“可能要等搜查过住宅才知。”

“我很后悔。”Y说。

“您先把消息压着。如果后期我的事情再起波澜，游戏拿这份辞职信同我划清界限，算是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你闹什么？”陈长压低声音警告，“后天是游戏发行的日，这个时候离职，你想让游戏挂在版条？！”

陈长坐在大的竖幅鹤瑞图前一把红木椅上：“联合政府发言人是从两个党派中竞选得的，有竞争就有是非，我们门里肯定有对方的线。”

Y将他的手从肩上取下来：“多谢长为我解围。”他平静地掸掸肩膀，“明天之前我会把辞职信递到您的邮箱。”

“这没问题，等文件下来我们一定合。”陈长态度很好，“你们今天可以先搜查一下Y的办公室和实验室……”

“年轻人。”陈长放下空杯，看着天板吁了气，“年纪轻轻，不要因为一时意气，断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