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再回复，过了一会儿，在他继续敲代码的时候，隔的声音甚至示威地变大了一些。

她发现自己受伤的同时，也受到了尾上钻心的痛楚。

另一条消息蹦来：“如果你觉得是在度假，那就回学校去享受假期。”

“Y，给我赔礼歉。”令人愤怒的是，她将十指已经翻飞如了，他的系统仍然固若金汤。

“把你的音乐调小一。”

信息屏幕上，气泡对话寥寥无几。

片刻后，“啊”的一声，隔的电灯、电脑还有电瑜伽球，全紊了，她整个人好像被摔了个趴。

不仅打了个盹，还了个梦，梦里是一片缺乏光照的寂静海底，她坐在一片细沙上，蓝的粼粼闪耀的鱼尾蜷缩着摆在面前。

*

Y隔天搬了这个豪华的独立办公室，对工作环境还算满意。

对于他的监督和监视。

她推他，搡他，拍他，无论如何他都不放手，“快走，快走。”

薇安看着屏幕，呼了气。

“快游上去呀。”人鱼张开樱，却发不完整的声音，她同他比划着，Y别过去不看她，仍然攥着她的手不放，向上浮去的气泡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啊。”声带震动着，她竟然发不声音，她想去摸自己的咙，发觉自己的手被另一个人攥着，她回过去时看见了Y。

“工作时间。”

夜里九钟，当苏倾坐在沙发上一字一字地看一本无聊的书的时候，脑袋下去，下颏抵在，竟然乎意料地打了个盹。

——也许是因为最近看了比较多的童话，她竟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人鱼，但很快她发现，她并不是主动坐着，而是被一柄大的、铁铸的三叉戟钉死在了地上。这枚三叉戟刺穿她的尾，伤的鳞片脱落，丝丝缕缕的血飘散来。

过了一会儿也没有应答，她很不服气地说：“我把所有的任务提前完才瑜伽的。”

“你会被淹死的。”她将他的脸扳回来，他已面如金纸，神也有些涣散，背后矗立的三叉戟耸的影，像一座幽幽的十字架。

他随她一起坐在无声的海底，静默无声地看着她，气泡从他中咕噜咕噜地吐，向上飘去。她看见了他放在细沙上的一双，他不是人鱼，他还是人——

如果不是她被钉在地上，也不能说话，她一定会起来扛起他往上游。她的心脏急得快要停摆了，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化作粒粒珍珠，砸在沙滩上。

因他不理会这些蹦的信息，不一会儿门被敲响了，薇安似乎对于她不能打开这个指纹应门耿耿于怀，拍门的动作很重：“开门，你把我的瑜伽球坏了，还差摔着我。”

“你有病吧，我的系统你也敢黑？”

“闲着就去任务平台领新任务。”

“关你事？”

这里听不纷的脚步声，距离会议室也很近，除了一：隔就是薇安的办公室，有时他会听见她在屋里瑜伽的音乐声，或者打电话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