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边缘还搭着一件白亵衣，系带长长短短垂挂下来，在他好奇地拿起来看之前，苏倾飞快地将它捡了去，藏在了背后。

他的掌心覆盖在她脸上，一只手便把她小巧的左边脸颊全盖住了，拇指拨了一下她的耳廓，闷闷：“大白天的，不许红，给我收回去。”

她刻意隐去了柳儿，沈轶向来视下人如空气，什么都不甚在意，唯独对那倌儿有几分敌意，也许是因为他是东院唯一男仆，吓得柳儿这几日猫在院落外，连敲门都不敢，她一连睡过了好几天。

着肺腑：“你吃了么？”

沈轶没作声，看样是有些不大兴，极轻地踹了一脚浴桶：“那我如何洗澡的？”

譬如他在屋里的屏风背后发现了浴桶，脚尖抵了一下浴桶底随“谁的？”

苏倾看着桌上的空碗，好半天才无可奈何：“……不喜你怎么还吃完了。”

苏倾说：“当时因室内没人瞧着，又要看顾你，才偷懒在屋里洗。”她语气里有小小的得意，“我以后不用在这里洗了。”

沈轶顺手将她的发丝别了别，舀了勺粥喝，才喝了一勺便皱眉：“太甜了。”

自沈轶醒来以后，苏倾的话少了许多，从前敢对着他说的话，少有说得，只在他问起什么的时候才偶尔应答两句。

这如何能收得回去？她不知所措瞧着他，努力了半天，倒憋得整张脸都红了，从他掌心中脱去，慌张地将碗摆在托盘上，端着托盘跑掉了。他在屋里瞧着那推门的背影，懒散地靠在了椅背上，里少有地极愉快的笑意。

苏倾赧然：“那是我把糖放多了。”

她将饼送至边，小心地啃起来，一面啃一面瞧着他。纵然吃得很仔细，脸上还是沾了饼渣，不好意思地拿手帕悄悄掉。因那油饼烙得实在香酥，她没顾形象，又安静地着啃了两，垂目时落下密的睫，像只小松鼠。

连这责怨也是轻轻的，像是嗔恼。

“别吃了，我给你重舀一碗。”她去拿碗，沈轶五指盖着碗沿，猛地将碗起来，让她拿了个空，她伸手取，他便背过躲开她，利落地几下刮了净，全送了嘴里。

“你先吃。”

“临将军和……我，帮你。”

原本以为他喜甜的，加了一大勺白糖，喝起来甜甜糯糯的，早知该过问他。

苏倾说：“还没。”

苏倾咬着：“我的。”

沈轶听在耳中，没甚反应，顺手捡起她啃了一半的油饼，几吃了，没所谓：“垫垫就好了。”

他见苏倾掰伸手掰饼，皱眉，“不许掰，拿着吃。”

沈轶瞧着她，苏倾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可是半晌没听到他说话，便抬起，沈轶里没有任

沈轶伸手到她背后，她死活不肯给，他便回了，推了把那鸟鱼虫屏风，又弹了弹，冷笑：“你以为这白丝帛挡得住什么？”

再一瞥，苏倾耳发红，瞧着他言又止，便勾勾手指，“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