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把哭得最厉害的灵童的脑袋：“廿一，你在这里什么？”

不三七二十一，先答应了再说，便将重重了两下。

伸手蹭了蹭她，那颜没有掉，原来是天生的，且让他蹭过，似乎变得更红了。

他心平息下来，却升起一阵被打断的不悦，竟还想再来一次。

“那也不可擅寝殿。”

灵石娘娘

他摸摸自己的，他没有这样红。

没想到他的修为已到达此程度，在她底下潜室内，她都没发觉。

室内人声喧沸，苏倾一时茫然，睛微微睁大，什么也听不清，倒是越过她们肩，见着了皱眉站起伸懒腰的邪神，浑然不觉不妥。

邪神想，那是甚么？

苏倾翻了个，侧向安然睡去，长发安静倾泻于塌上，缎似的泛着泠泠冷光。

苏倾看他半晌，叹了气，以云气塑了另一张稍小一些的华榻，远远推至珠帘之外。

少年的睫安然搭在睑上，的鼻梁上落了光，越发显得廓邃。这人以手臂为枕，两翘起，就这样躺在地上呼呼睡去。

邪神焦躁地在房间里打了个转，伸手把珠帘推得劈啪作响，恨不得上将她推醒，又害怕她这样醒来。

不一会儿，思绪很快开，又烦恼起来。

“怎么不去园里？”

苏倾有些痛，修炼难事，在于收，不在于放。

邪神又冷了脸，指节收，抓住摇摆的珠帘，拽得嘎嘣作响：“外那窝太小，我喜这大的。”

“不想。”

苏倾蹙眉瞧了半晌，捻个指诀，片刻，七八个侍女童一齐扑到她裙下，七嘴八控诉着，哭得梨带雨。

*

原来嘴是比脸颊更弱的。

“那给你住，我另立寝殿。”

“不行。”邪神焦躁地抬，“就要住你住的地方。”

苏倾起时，在自己榻下发现了沉睡的邪神，不禁唬了一。

他颊上现了顽劣的笑涡，故意动两下，忽而觉得手背上的，低见她的睫不安地颤了两下，一时间心如擂，“呼”地熄烛火，刹那间从床跃下，转瞬躲至几尺外，带起的风得窗帘晃动。

侍女们恨煞了他，泪盈盈，张嘴要反驳，他眉间戾气顿掀，手贴在侧，一个弹指，刹那间万芳失声。

廿一：“睡觉。”

旁围着数只蟾蜍，声一鼓一鼓，蹦到他脸上，在他上踩来踩去，让他睡梦中不耐烦地拨开去。

这样想着，一时间只觉得没什么比这更好的玩，不多时，手指慢慢落于灵石的嘴。榴红的，在玉白的肤上，白日里见了只觉得很红，不笑时亦明艳，同那双冷清的睛是两个极端。

忽而想到什么，扭问他：“廿一，你可君？”

苏倾顿了一下，仰看看殿，想这寝殿也就是云气所化，又不值什么钱，给他何妨？

他又取了灵石一样玩，应该还予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