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从小就很优秀，聪明，懂事。我爸妈情不怎么样，我哥是他们仅有的连结。”

她黑而密的睫垂着，保护着宝珠样的珠，浅浅抿着：“嗯。”

后座上的男人看起来毫不意外，似乎等到了要等的人，淡淡扭过嘱咐司机：“开车吧。”

心理疏导终于结束了，他们把她送了警局大门，外面的光很刺，旁的梧桐叶呈现浪一样渐变的金黄：“你未来的人生还长。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

车慢慢开动了，里面弥漫着真座椅的气味。

忘掉？

他漫不经心地抚摸她放在座位上的手背，激起背后一层细密的疙瘩。

苏倾黑的睛安静地看着前方，不知是不是车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她的嘴有些发白，似乎有什么没想好，又好像什么都决定好了：“我想跟你，可以吗？”

她背着书包走着，乖顺地笑着，转过时，双眸黑如墨。

嚣帮是晚乡新生的黑恶势力，而鹰犬，大约是指晚乡被腐蚀掉的公安系统。

“乖孩，你很聪明。”他溺地夸奖一句，笑起来像儒雅的教授，只是在言语间，偶尔刀锋样的锐气，“毕竟整个晚乡黑，我坐把椅，嚣帮了太久，我也很不开心。”

他放慢速度，舒适地乘着风，后的人全然不介意他背后汗，放松地搂着他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这世间正义，总有降临的方式。只是那个时候她小，等不及迟到的正义，赤脚走了铺满荆棘的捷径。

上了桥，岸边带着腥气的风皱河，现波光粼粼的涟漪。

她猛地拉开门，坐上了车。

“得罪了董健，对吗？”那个男人三十多岁，眉角有一不太明显的刀疤，近距离接他，才能受到他上散发的不近人情的威慑。

江谚抬腕看了看手表，从二中驶离的时候将近五。

“只要你听话，我会帮你实现所有的愿望。”

“后来他死了。”他的语气平平。

他的声音非常轻，多半时候是在用气音说话：“董健黑白两通吃，左手鹰犬，右手嚣帮。你没死，命很大。”

“我有个哥哥，比我大六岁。”他顿了一下，余光往后瞥，检查她有没有在听：“我爸少数民族，能生两个。”

苏倾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同她聊起这个，但还是耐心地听着，远停了一排汽船，有的缓缓移动着，发悠远汽笛声。

*

路停着一辆打的黑保时捷，车灯打着双闪，车窗上贴的是偏振，青紫的镀像镜一样，映她毫无血的脸。

苏倾猛地把抬起来，哑然看着他瘦削的脊背。

汽车上了速，扎晚乡市区的烟尘中，远远将湾峡抛在后面。他将她的手背放在边吻了吻，带着古怪的虔诚。

这辈都忘不掉。

“晚上放学回家，不

江谚让她这样偎着，忽而生一相依为命的错觉。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