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鹤知已经走过去了。

鹤知很忐忑，她见苏倾只答不问，疑心她不乐意被打扰，只得着问：“以前没见过苏小，不知贵府在哪，以后有时间，鹤知愿意去拜访。”

叶芩仰看她，又移神去看那一对晃悠悠的珍珠耳坠，反问：“你冷吗？”

鹤知额上都冒了汗：“些？”

“小贵姓？”

鹤知，似乎更加全神贯注，一双睛像要发光：“不知令尊就？”

苏倾下意识地想回看叶芩，可他不作声，她只能：“你好。”

鹤知也知自己失礼，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棘手的苏小，她绝不会压尴尬，对叶芩这么亲：“呀，五弟近来好？”

苏倾上明白，鹤知是急着探她份低。她知现下和叶芩是一的，她的面儿就是他的面儿，于是她胡说：“在京。”

苏倾果然立刻把披风脱下来，弯腰给他平平盖在上，肩膀和后背骤然暴在冷风中，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苏倾还张地看着他的睛：“现在好些吗？”

大少拿了杯酒，想去和她搭话，让大少爷拦住：“你看。”

苏倾上还披着那件嬷嬷给她的墨绿披风，不过那是另一件衣裳的，披在她上显得宽大：“我不冷。”

苏倾已经从她的音里判断来人是谁，心里的警惕和张压倒了全羞涩。苏倾不知她的表情使这张脸看起来有些冷艳，而在鹤知看来那是贵族式的倨傲：“多谢二少，您也很。”

苏倾犹豫了一下，糊应：“离得远，五少爷请我来，我才肯来。”

“中官。”

“哦。”鹤知与她碰杯，“苏小今天真，‘绣面芙蓉一笑开’。”

叶芩骤然看见了她的肩膀和手臂，这条浅的裙衬她油质地的肤，他忽然发觉不仅是前襟，腰上也改动过，收了她的腰线，真是一毫一厘也不差，收得太抢。

五少爷果然像个影，这场闹盛会他缺席了前半场又突然现，都没人注意。但站在他边的苏倾却打，大少一瞥到了她，跟大少爷说：“你看老五旁边是哪家的小？”

他躲开她不知避讳的：“去吧。”

大少爷一看，那里确实立着一个人，穿得华贵，来来往往的人都挪不开：“看着生，不认识啊。”

这位日本来的太太谙东方学和文化，穿着贴的旗袍，莲步轻移，笑起来两个酒窝，甜亲和：“你好。”

鹤知还想再问，被苏倾后的叶芩打断了，他手上摆着那只手杖，垂着睛提醒：“二嫂，失礼了。”

叶芩也注意到了，不知在想什么，忽而说：“我冷。”

大少啐：“又让她抢了先！”

叶芩眉梢角的笑像是贴上去的轻浮敷衍：“好。”

“姓苏。”

苏倾突然发现盖在叶芩膝盖上的披风掉了一半下来，好些绞在了椅的里，另一段缠在他右手上，她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