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微微颤抖，一把拂开那个要上前给他上冕旒的女。

赵易说完，挥袖命太史令告退，但太史令还没踏殿内，赵易又声制止了他。

“臣为先帝写。”

他微微一怔，“自有太史令书写，太傅何必亲自刀呢。”

他听说过，太傅少年之时写过好几，是断案的开山鼻祖，起了兴致靠近去看。

这本，他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年，写完之后就把原稿呈上给赵易，没有再理会后续的事情。

赵易目光一瞬间有些呆滞起来，他站在原地的形有些摇摇坠。

有过之他轻描淡写略过去，有功之他不吝笔墨，致以华辞藻。

内侍总跪下来，带着哭腔:“陛下，太傅，太傅于昨晚病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建平帝对太傅是充满孺慕之情的，而他与太

“可是太傅……”他大步上前，直接走到内侍总面前，近些年来越发威严的天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威压释放。

赵易连忙摇，他为帝十几载，在天下读书人中颇有识人善用的名，但他见过形形的人才，似太傅这般允文允武，琴棋书画俱通的鬼才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太傅之于他，如师如父。

“罢了。”正值壮年的帝王轻叹气，突然又改了主意。

“这本，便只记载先帝与太傅即可。”

记忆之中，那时已经逐渐衰弱下去的太傅正式上书乞骸骨，上只挂着太傅的虚名。

“太傅历经三朝，与先帝与朕皆是君臣相得，太史令不如写就一记载这样的君臣情谊可好？”

他大婚后亲政，改革弊端剑指异族从不曾惧怕，这是因为他一直都知，他的太傅永远站在他的后。

“太傅生前希望朕全他与先帝这一场君臣相得，日后将他陪葬于先帝皇陵旁……”

——即是公正。

如今，那个一直站在他后的人倒下去了……

他有一回微服前去太傅府中，恰好看到太傅在提笔写一本书。

“陛下是觉得臣会写不好吗？”

到后来衡玉陪葬皇陵，理完他的丧事后，赵易才找来太史令，把衡玉所写的这本极厚的给太史令，命他将这份原稿整理，在原稿的基础上稍作改动便作为先帝的永载于史册。

赵易抬起右手捂住睛，一瞬间觉得睛涩得难受，“传令下去，太傅病逝，国家朝廷失一肱骨之臣，朕甚悲痛，罢朝三日以示哀悼。”

“先帝与陛下一般，是一个宽厚的帝王。但他为了把这样一个重新焕发荣光的帝国到后人手上，在史书中承担了许多本不该由他所承担的骂名。所以臣这本，与其说是客观公正的史书，不如说是站在臣的角度，缅怀追忆先帝。”

在他笔下所成的这史书，其他事件发展都能站在客观角度冷静分析，唯独对赵信个人的评价上，必然不到史书最基本的一。

待他问起，太傅方才搁笔把刚刚写好的一页内容放到旁边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