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外家势力过大，即使陛下始终压着五皇不册封他为太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的您，缺一把最锋利的刀刃，为您斩断文官集团的联系。在那把合适的刀刃现之前，实不宜轻举妄动。”

倒是衡玉提议让方浩带他去练武场见识一番。

称颂吗？边境白骨，江南灾民，他们不会怨朕吗？

文官则完全不一样，同年、同乡等关系说攀就攀，旧势力盘错节，即使赵信贵为帝王，在这一场帝王与臣的博弈中，也因为他的实力不够雄厚而将于下风。提早手暴自己的底牌，只是以卵击石，徒劳的牺牲。

方严却没有会到他此时的放松。

此人便是康平帝赵信，在位已有十三年的当今天。

这一边，武威侯府书房内。

他也为许瑜和衡玉准备了礼。给许瑜的礼装在了盒里包装好，衡玉让小厮拿去车放好。

了不少。

但看方严对待他那恭敬的态度，就知此人绝不会是个简单的文人。

两人随意找着话题聊，方浩倒是时不时把话题往许瑜上带，然而衡玉一也不合，是不接他的话茬。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武威侯府中守孝，不曾关注局势。但他为帝王亲信，有些事情赵信不会瞒他——比如赵信打算实行新政，对旧制行改革。

方严是武人，他不会说类似于“法礼无过，循礼无邪”之类的大理去劝诫帝王，但他很实在，“陛下认为，如今是推行新政的合适时机吗？”

聊完西北边防之事后，赵信端起茶杯饮了一茶，绷的情绪明显放松了很多。

这话一，方严脸剧变，急忙跪到地上，“陛下的功绩谁人不知，就连百姓也在称颂。方才的话，是臣失言了。”

赵国一向重文轻武，居位的几大武将未免帝王、朝臣猜忌，素来极少来往，本形成不了一个固的庞大集团。

余光瞥见方严额上的冷汗，赵信终究

且文且武的侯府公是吧，会箫是吧，呵。

方严明明是主人，但坐的却是下位。前来拜访他的那个人坐在主位上，明明已经年过三十，看上去却只有二十。一月牙衣袍，着手里的折扇，气质儒雅不显威严，倒更像个诗作画喜好游山玩的文人雅士。

没了最该聊的话题，两人一下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毕竟一来两人年龄就不对等，二来方浩与家中弟弟相模式都是去练武场练武，或者是在文学上一番，这些事情怎么看怎么和这个小豆丁不搭。

方浩给他准备的礼是一把弓箭，弓箭不算大，刚好合适他这个年纪用。弓箭的材质摸上去极好，弓背上还镶着四颗红宝石，雕有繁琐的纹，这富丽致的样特别讨人喜，但一看就是装饰意义更大些。

素雅的陶瓷茶杯重重落到桌上，发“哐当”的清脆声响，赵信的脸却不像他表现的这般震怒。他的脸上一浮现起复杂的神，“还要再等吗，朕从还在太时就在等，登基十三年了也还要等，果然是朕太无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