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手机卡没有带过来，你刻意切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只不过这次是提前通知过了，只说会很忙。

Julianne拍拍，说她担心的要命，上帝保佑，你没有现排异反应。

他叹息一声，在手术书上签字，递给你，你郑重写下「苏嫣」的汉字和拼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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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北欧实验的排异反应太可拍了，有一个支撑不过一周就喊着要打逆转药剂，肤上像是结满了蜘蛛网，恶的，天哪，我都不想再回忆实验室里的悲剧。”

有些对话懒得写德文了，最近脑容量清空不想双语，见谅。

“Alles kr, ich bin jetzt Mund zu.（好好好，我闭嘴）”

“一切阈值都在预估范围”，Schubert教授摘下镜，严肃的问你，“Dorothea，你准备好了吗？你确定自己可以承担这个后果吗？实验失败后你或许会疯，会残，甚至当场丧命手术台，你不后悔吗？”

你向他微笑：“ Die Zeit vergeht, der Entschluss bleibt.（时光飞逝，决心永恒）”*

他现在在什么，是回了盛世还是和陆爸爸在一起聊天。他会想你吗？会担心你吗？

你把脸埋双臂，低低呼唤：“陆臣棣，我好想你啊，好想你。”他听得见吗。

“嫣，你和我的女儿一样丽善良，孩，我虔诚向天主祈求，愿福音降临在你上，阿门。”

第二天一早Schubert教授给你打了电话，检报告来了，实验室已经在术前准备，下午就可以行手术。

回到海德堡的小房里，你拿过房东太太手里的钥匙门，先开窗通了下风，闻着房间里久违的颜料味，抱着双坐在窗边，刚才在众人面前撑的笑意散去，失落和思念涌上心。

你右手在划十字，闭上睛接受了老者在你额的赐福。

“Ruhe, Fr?ulein（安静，女士）”，Schubert教授叫住她，“你又在夸大其词，Dorothea刚回来就不能让她先休息会儿吗？”

授请医学院的博士生们亲自的，结果最多半天就可以来。

*改自拉丁文：tempus fugit, amor ma. （时光飞逝，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