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芥闻言也静默的呆怔了起来，谁又甘心呢？

而秦芥并不知的是，暮歌其实不恨青玄。

”

“那个小容呢？你不时刻看好，若是再生变故，可再没这万万年可等了！”

暮歌本来应该是一个在修行路上无往而不利的天儿，罗也早应该被禅修秦艽超度，却因青玄的一己执念，秦艽了无情，而自己差错的落了早该死去的罗手里，却也因此得窥天真意，有了一线转机。

“我看他不像你之前那样毫无所知的模样，理说他从异界而来，应该是对这方世界完全陌生的才对，可我瞧他的确像是知些什么，却又只是些不对嘴的信息，也不知这是不是天耍的把戏。我见他还有几分自作聪明的机灵，便埋了暗线让他去查，当初玄青能借你这个天之的气运反蒙蔽天，得了本该属于你的暇睚二塔，囚困师；如今我们借这个新的天之的气运去救师毁了这盘棋局，也算有始有终不是吗？”

他们皆是自私之人，从不曾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上，但事到如今，也已没有了退路。

暮歌十分不耐秦芥的吞吞吐吐，秦芥却并不理会，只接下去说：

“秦芥，若我们费尽心机还是无法扭转呢？就这样寄希望于那个异界的转机吗？我不甘心。”

暮歌不愿成滋养天的棋，也不愿玄青借此得偿所愿。

“如今此方世界秩序崩坏，天地气运也因你而翕微，九界灵气看着稀薄枯竭，天失你这一棋，又困于此间法则掣肘，这个异界的小容便是那最后的底牌了，我们若过于明显的预，怕是会引起天的注意，到时候鱼死网破降下九九灭世天雷，十个芥空间怕是也救不了你我，不过据我这些时日的观察，这异世之魂倒的确有蹊跷。”

她已不知是天真的作为天儿死去更好，还是就这样数万年的囚困在毗奈耶藏里等一线生机更好。

暮歌对这个新的天之有着说不的恶意，大概是借此总能窥得自己曾经的天真愚蠢的原因，秦芥却只一脸不置可否，语气冷漠的回：

每个人都想要一个结局。

每个人都有私心，

或许是来自同类的锐嗅觉，秦芥和暮歌在择师大典上便对彼此一见生厌，到后来各明争暗斗间更是到了恨其死的地步，却不想如今居然能协手合作，倒也真是讽刺。

秦芥说着居然十分畅快的朗声大笑了来，暮歌听罢也一时心绪难言，周围细辛繁盛如烟霞云海，暮歌却丝毫没有秦芥的松快，只顿觉天地浩渺，每个人都只是棋局中微渺的一粒，如溺沙挣脱不得，不由望向秦芥有些迷茫失神的低低呢喃：

“什么蹊跷？你要说就一次说完，故什么玄虚？！”

秦芥却并未被暮歌激怒，懒洋洋的靠坐在门前的木阶上，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和正常的没什么两样，但在他看来恐怕也早已了，生来一颗心偏偏却又是天选好的气运容，如今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倒是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