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无法睡，一时想：“去他殿里，原来拿我把柄是这思量。”一时又想：“路娘娘不得，阿骏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的，我不能害了他。”又暗思：“一次和十次有甚么区别，便是告了他，潘娘娘又怎会帮我？”连两日珠泪不停，心无定。

文睿这风，既会好言作哄又会温柔讲笑，还赌誓：“你若依着我，保南豫州事，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真真假假好一番话。最后英婉破涕为笑，拿着他的巾侧抹泪。文睿暗想：“往昔我最讨厌女哭，为何听她因我而哭，心中闷闷，却也喜。”越是看她，越是移不开。怕她哭得渴，斟茶与她，自己饮酒。

文睿微微一笑，轻声：“你用小嘴一，裹一裹，就是哄我了。”她的手了，那炙胀像是迫不及待，微微颤动，颤得英婉儿酥。

这也隐是文睿的行事：日后他羽翼渐丰，在朝堂上握人把柄，会逐步蚕对方底线，直至对方彻底为他所用，或他彻底失去兴趣。

文睿见此，眉都笑开了，：“早就想你小嘴，等会你要乖，把全都吞了。”语气温和，英婉却知不容拒绝，以及她的拒绝从没成功过。

第三日，英婉拖拖沓沓才去清殿，也不打扮，与侍女说是去华林园。清殿等了片刻，忠石来亲引她至后殿书房，让她自己去。独书房，英婉醒悟到是初遇后文睿带自己到的地方，张之余又面；慢慢走到内室，见文睿斜坐在矮塌上怡然自斟自酌，她心中忽而一酸，泪珠忍不住簌簌下。

英婉呷完茶，讪讪放回杯。他伸手来挲秀白小脸儿，浅声：“以后不要哭了，与我好，跟我睡，那是乐事。”言罢，着她的小嘴亲吻起来。

文睿早安排人去南豫州探查，心情轻松；见她未语泪先，略有惊讶，搂在怀中坐下，又掏巾。英婉拧泣：“这会替我泪甚么，既然不肯依我。”文睿浅声：“那你时时来我这，我就依你。”又哄：“怎么好好的哭起来，我给你。”英婉哭：“是你害着我哭，不要你。”越发搭搭不停。

这泪看似无故却大有前因——英婉这些天的所思所想无不受他影响：从撞破秘密的惊慌，到被打儿的惧怕，到云雨事的顺从，到背人泪的忧虑。想自己无一刻心安而他悠闲又自在，英婉委屈、自伤、自怜织，情难自抑，泪不能止。

亲完后，英婉儿发，玉手被他压着那抚。文睿贴耳低语：“你也哄哄我好不好？”声音魅惑。英婉红脸微，嗫嚅：“要，要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