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房间的郑女士现在在哪里？我是她的女儿，我姓沈。”沈叶发现母亲不在病房，放下果后找到了疗养院里的前台。

沈叶没有领着谭哲上去打招呼，他们只是在不远坐了下来。初冬，沈叶的母亲穿着加厚的病号服蹲在大的银杏树下把玩着树叶，时不时会站起喊上几首小曲，病号服里的人苍白瘦弱，虽然神智不清，完全记不得自己的女儿，但是平静时还是会带着几分恬静的微笑。

前台的护士拨通了看护的手机，挂断后指向了后园，告知了沈叶准确的位置。致谢后，沈叶第一次带着外人见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是真的犯迷糊了，她不自觉地倚靠在了谭哲的肩，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很舒服，谭哲轻声一句“好”让她继续打开了话匣。

谭哲一直没有动过，安静地倾听着沈叶的诉说，“唔……”沈叶发了睡着的声音，结束了与谭哲的对话，谭哲低看着沈叶的脑袋，温柔地蹭了蹭。

，你下来吧。”沈叶打通了谭哲的电话，没过一会，谭哲揣着格大衣的兜坐上了车。

“我的原生家给我带了的负面影响总是会时不时影响我，那段血的回忆至今都能扼住我的呼……但我现在还能正视男，很大一分原因是海华还有蒋叔叔的功劳，他们用行动告诉我，不是所有的男都和我亲生父亲一样……也不是所有的女都会遭遇我母亲这样的经历……我想要努力帮助同学们度过难关，就像他们那时候帮助我一样……”

“你不问我去哪里？”沈叶笑着转动了方向盘，谭哲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淡淡回答：“你去哪都可以。”

沈叶什么也没说，拎着一篮果径直往里走去，谭哲在她的侧没有过多询问，他应该也预想了什么，真是个很聪明的男孩。

“在我中毕业的时候，蒋叔叔告诉了我妈妈在这边的消息，我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我的妈妈，但我还是坐了很久的车来这边看望了她，看到她这个样，我痛苦却也放下了心来，有的时候疯了比清醒时更快乐，这句话正适合她，后来我一有空就会来看望她，有时清醒有时迷糊，清醒的时候多数都是无比疯狂的……”

不远，沈叶的母亲拿着一片形状完的银杏叶向谭哲挥了挥手，笑得温且治愈，沈叶和她的妈妈真的很相像，一样的温丽。

“你驾驶证拿到了吧？晚上就靠你送我了。”沈叶端坐着从包里翻了两听啤酒，打开一听喝了起来，谭哲看着她，也没有刻意阻止。

沈叶是喝醉了，酒量真的差，谭哲就这么背着她离开了疗养院，开着车回到了家。

酒壮怂人胆，沈叶喝着喝着，话多了起来，她神迷惘，谭哲还没问，她就絮絮叨叨了起来，“我知你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你不开心也不愿意跟老师我说，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都知我这么多了，可我却对你一都不了解。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你也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好不好？”

这个回答，让沈叶没有继续说话，她只是保持着微笑专注的开着车。黑的汽车顺着速来到了偏远城区的一个疗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