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时是在,上盖了一层薄被,旁边趴着一颗脑袋。
直到她声泪俱下地表达完她对我的关心,又拐弯抹角地讲完她在寻“我”之路上遇到的困难,才终于记起问我伤势如何。
我嘴笑了一笑,中人同样地嘴,
同样的一个笑。
——正是清晨遇到的那粉衣女的面容。
最主要的是,这样一张脸上,眉目间透着一些贵气,气质很是卓绝。
于是格外刻地意识到,故事与生活中间隔着几百个说书先生。
……
于是还没实施,靠言语来说服他们相信的方案就已经被否决了。
我不是我了,这话别说别人不信,就是
为主人公的我自己也是不信的。
我没动,扶着我的手便用力将我摇了一摇。我缓缓睁开,看到一个姑娘满脸堆笑
:“小
,你醒了?”
说书先生的故事里,那些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时大多凭胎记,然我从小到大上的,别说胎记,连颗有特征的痣都没有。还有的是凭信
,可当年我倒在村
时就只有一
破衣裳和一个咬了一半
的馒
,着实也算不得什么证
。再多的,便是凭直觉,比如某人一
看到某人就有
莫名的亲昵
,但很显然,这
事在现实中是行不通的,但凡他们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熟悉
,刚刚看我的
神大概就不会那般地疏离。
我抬手抚上脸,中人也抬手抚上脸。
毕竟暗示明示对她都没有作用。
而后终于,我倒在了她的怀里。
我怨念地看她一,有气无力
:“我觉得,我伤得很重!”
我指指左肩,示意她手离我肩膀远。可她却完全没能意会,先是颇为喜悦
:“小
真的没事,太好了!”后又哽咽
:“小
你知
么,你失踪的这些日
,熙儿真的好担心你!”之后甚至落下了泪来。
确是一副主仆重逢的喜庆场面,可是熙儿姑娘,你没看见你中的小
其实受着重伤吗?并且,你的手还恰恰好扶着人伤
?
好在那河边有一个百年老树,我靠在树上倒也算
凉。只是肩上伤
似乎开始溃烂,似有脓
淌了
来,我稍稍
了一
,登时疼得满地打
。然越是
,脓
越多,肩上也愈发地疼。后来我意识开始模糊,恍恍惚惚间
觉偶尔有清风拂过,许久后似有人扶我坐了起来,接着
上便传来一个声音:“小
,你没事吧?”
其实能够倒的
觉相当不错,比之前疼得要死不活偏偏一直存有意识要好太多了。虽然依然能隐隐
觉到痛意,却很是浅淡,不会像醒着时那样疼得钻心刺骨。
我捡起一颗石扔
里,
波一圈一圈地
漾开去,
中人破碎成零零星星的影
晃晃悠悠,可等
面平静下来,她依然如我看着她一般看着我。
。
所以这一,我
得很是酣畅淋漓,
了几个梦,
来了,迷迷糊糊地似乎要醒来,可一个辗转,就又落
了更
沉的梦中。
我地觉得,倘若这姑娘真是我这张脸的主人的丫鬟,那这张脸的主人生活一定很艰难。
便是连一向待我亲如兄弟的尤小二,都毫无怜悯之心地看着我负伤跑掉。
这叫什么事嘛?虽然我想逃婚,可也并没有想要变成另一个人啊!
第五章颜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