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少爷才十二岁。”白居小声。

吴缨蹙眉，“那普通的客栈、每顿一两银……”自己都说不下去。如果把游客档次降低，那么他们也赚不到几个钱，纯粹白折腾。满上、鸿泽行、两河轩现在的任何一桩买卖都比这个来钱多。

“虽说这咱们用不着，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却是救命稻草。你卖给我吧，我给别人。”

“又来了？”白居抱着两只猫走过来。

“别，小睡着呢。你先去门边候着，看到她要敲门，立赶走。”闻香担心地望了程馥的屋，小好不容易睡上一会儿，可不能让七八糟的人打扰了。

“杜，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真帮不上忙……拿回去拿回去。”大妈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妇人打扮不俗，偏长年累月相由心生，那张市侩脸太过明显，一都不讨喜，“有没有茶，给

就凭曾经有这样的，两位主再落魄也不会给人当，况且哪里落魄啦，少爷会读书，小会赚钱，还准备搬大宅，程家日过得别提多舒坦了。

“我要回去睡会儿，你也去歇半日，晚上上家里，咱们说说接下来的安排。”程馥打着呵欠，慢吞吞地爬起来，挨着玖玖，领着骆行下楼回家。

闻香也觉得气人，“可不是，还想让少爷当上门女婿。”她和玖玖都是主从京城带到金陵的，因为信任，主在她们面前也不避讳关于世的话题，所以她们都已经知主原来姓顾，是梁国公府的嫡少爷嫡小，因为一些缘故离开了顾家。

“问题就在人费上。你瞧，每个人至少要二百两，咱们才有得赚。可能得起二百两玩四天的游客，会是寻常百姓么？多半家境不差，那么他们本不需要同不相识的外人一块登山游河逛铺。”

好的饭庄，算每人每顿八两银，一日下来二百四十两，三日七百二十两。车钱、游船钱、浆洗大妈工钱、陪游工钱加一块算二百两吧。游客难得来金陵一趟，总要买些土产回去，那么陪游可以把他们带去跟咱们有合作的商号，只要游客买了东西，这些商号就会给咱们返两成的钱。游客买得越多返得越多。”

最近想得有多，程馥确实缺觉得很，回到家之后便关屋里陷沉睡。外的人都尽量将动静减轻，免得扰到她。

远藤去守门后，白居把两只猫放下，由它们自己玩，“这杜脸真厚。”

闻香和玖玖迅速换了一个神，不约而同地叹了气。

程馥啊了声，觉得突然，“我就了张嘴随便胡诌，没那么厚脸还要钱。只要不是吴家和姚家，你帮谁帮谁。”

“不厚能当媒人么。”

“杜妈妈您又来啦。”远藤笑不笑。

吴缨把程馥提到的，和他自己顺着对方思路想到的都罗列在纸上，发现这还真是不小的一笔成本，但程馥后面也说了，跟商合作能赚回本。

吴缨失笑，不是因为吴家，而是姚家。姚黎玉自从上回吃了亏，就没消停过，动不动就派人来找茬，每次都铩羽而归。但偏偏越挫越勇，实在讨嫌得很。

“问题在哪？”他觉得这个模式太了。甚至客栈、饭庄、游船都可以合作。

“我去赶他们走。”远藤放下簸箕，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