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烟蹙眉，“谁？”

顾长烟托腮，“在开场白里加一句提醒，请胆小的移步三楼。”当初盖房的时候，她就了简易的传音设计。为稳妥起见先是在木槿院同丫鬟婆们多次试验，确定材料后便让升盯着工匠安装在说书人位置的上方，可以最大限度地将说书人的声音传到二楼，但再往上就听不清了。所以三楼一般是喜好清净的客人首选之地。

问题就在料上，重量不对，过于轻薄了。“小我们去告诉老夫人。”看后日就，新衣裙这样还怎么穿？

“行吧，给你存媳妇本。”

“……”想说自己这辈都不打算娶妻生，但话到嘴边还是压下去。

“昨夜里说那段覃公误闯荒坟地后每到时便听到孤魂野鬼的咒骂，有人吓过去了。”齐先生忧虑的是小酒馆生意愈发红火，每日一到掌灯就座无虚席，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万一吓个好歹来，这些人必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烟给他一记尽放心的神。

“徐野，徐六。”

顾长烟回神，“哥哥你不会又上贤明楼了吧？”

翠儿面难，“小这一年个长了些，还不知合不合。”

“这么多？”四百八十两。

“啊……他啊……”印象中徐野还不满十七岁吧，也是厉害。

“你想想办法。”不合也得合，不然这么短时间她上哪找适合参加宴的衣裙。

考完之后徐野睡了几天，又跟狐朋狗友上蹴鞠场疯玩了几天，仿佛把闱的事给忘了。倒是庞氏和田氏特别上心，放榜当日早早就命人去候着，得

顾彦清起一块米糕放嘴里，见妹妹发呆，伸手在她前晃了晃。

顾彦清大步踏书房，脸上挂着还未消散的喜庆。

顾彦清又回她手里，“我还有五十两。”

“去岁不是还有几没穿过么，先拿来上吧。”虽说都认为是安姨娘的手法，可仅凭她针线房就定罪，她若死赖脸不承认，谁也不能拿她如何。以老太太和顾政这在家事上喜和稀泥的事风格，没准闹到最后还是针线房的绣娘背黑锅。

翠儿把衣裙托在手上颠了颠，接着递给喜儿和龚嬷嬷都试试，然后那两人都吃惊了。

“小，这衣裳不对劲。”翠儿检查针线房刚送来的衣裙，发现被人动了手脚。

喜儿和龚嬷嬷凑上前翻动，从针脚到裁剪几乎挑不什么病来，不过翠儿向来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旁人忽略的细节，往往逃不过她。她说有问题，那肯定是有问题。

“今日会试放榜，你猜谁是会元？”

“……狗鼻啊你。”顾彦清从怀里掏一叠银票。

喜儿气急，“针线房如今是安姨娘着，定是她故意的？”衣裙大看上去没什么明显破绽，但

顾长烟数了数之后便退回给顾彦清，“你自己留着用。”小酒馆那边运作有条不紊，暂时不需要贴补银。

宴临近，顾长烟再不能偷偷溜去铺，只能乖乖在木槿院猫看账本，顺便琢磨下一门营生。自那日之后顾长瑜没再现，两位表小也渐渐了京城的圈，结了不少朝臣家的闺秀。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各过各的日。

第21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