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拿了一块绒巾跟上她：“陛下，让臣替您发吧，当心冒了。”

言溯手轻轻拂过喻璟发间，仔细替她理开缠在一起的青丝，也不会疼她。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了些许实，再次回到她边的实。

他确是沈墨白安排里的人，至于了公主府全凭他的心机和谋划。利用凤瑾瑜的地位，他逐步取得先皇锦文帝的信任，到后来离开她成为锦文帝的心腹，当上东厂都督……后来帮助沈墨白扳倒两个皇，到这次借送礼名义刺杀燕王，他们俩个是秉着共同目的的人，只不过最后能光明正大给她幸福的人，却只能是沈墨白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喻璟也不好继续问下去，急忙换个话题：“说说以前的事吧……嗯……关于我和沈墨白，还有你。”

“微臣告退。”言溯合上殿门，已然夜。晚风拂过，无垠的夜空里星光微熹，他颓然笑笑。

以前吗……或许对她而言忘掉也好吧。若有可能，他也愿意陪着她一并将过去的回忆抹去……他最后一次在未央里见到她，她已全然明了自己对她的利用和算计。她说让自己，沈墨白也好，言溯也好，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自己的，自己这辈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他暗暗苦笑，默不作声退下。自己选的路，自己理应付代价……以前的记忆，和她的记忆，那个曾经沟里的自己的记忆，只因有她而留下。

“至于陛下想听的故事……以后若有机会，臣定然不会隐瞒。”

“言溯，你是为何要的？”喻璟实在好奇这个人的来历。

言溯理好了喻璟的发，起走开：“桌上臣差人换上了新的茶和凤梨酥，臣之前已经试过毒了，陛下可以稍用些，便可歇下了。”

“家破人亡，为谋一条生路罢了。”言溯淡淡开，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

虽吃过了晚饭，但现下肚也空空如也，这些都是自己吃的东西，贴微的关怀让喻璟心一。

待到言溯关上门，喻璟才安心了穿好寝衣来。

“以前是以前，朕再不会有以前了。”喻璟摆拒人千里的态度：“在门守着吧，别再让任何人来。”

“不过，怕都不是什么好故事。”

喻璟见他不依不饶地试图接近自己，心里也烦，想着这也是个执拗狂，就一答应了。

太监的关系了。

自己还是不想让她再次知啊……不想让她哭，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这样还能在她心里那个小太监言溯。

可这些不重要，哪怕被人说成是阉人，宦官，狗仗人势……可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能力来保护她，他不在意别人的光，只要还能留在她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