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师。还是我用这个小桌吧，他，不好伸。”杜静涵说着先坐下了。

许尽靠近她坐下。

她有些生气地说：“这跟补习无关。”只要一抬越肩看去，杜静涵就在他们旁埋安静地题。

许尽在她后，静着一张脸，也不说话，只盯着李冬四看，看她中闪过一丝慌张和意外。

“李老师好。”杜静涵一门看见她就打了个招呼。

“教舍里只有这么一张桌了，我还找了一张这个床上桌，今天就只能先这样了，下次我再想办法。”

李冬四让他们拿习题来，先三篇，自己再一个个帮着看。

她想起考试监考的那天，他也是倒下睡觉了，看来是真的很讨厌英语了。

许尽却说：“老师，我不会。”

“因为人对于痛苦的承受力是大的，当那个到达峰值，就开始只有快乐了。”

李冬四了，对许尽说：“那许同学，你就用这张吧。”

“但现在不还在痛吗？”他说。

李冬四把他的习题拿起来翻了翻，还是全新的。

“嗯嗯，你们先坐下吧。”她故意略过他，回答。

“我一看，就痛。”他说。

她站在杜静涵旁，愣了愣，朝他那边走了过去。

“这个是1班的许尽，老师，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同学。”

她只觉荒唐。

她把手挪开。低许久没有说话。

顺着他的视线，李冬四看向自己的隐隐作痛的掌心，慌张地把手藏在桌下。

“怎么会不会呢？”她坐在他旁边，轻声问。

“许同学，这应该是因为你的心里对它有抵，才读不去。如果，你耐下心学习，会发现它们没有那么困难。”她把习题放在桌上，随便翻了一篇摆在他面前。“或者说是你平时没有积累单词的原因，这样也会让它变得困难。”

四早坐在桌旁等他们的到来。那张桌并不大，最多够一个人学习，李冬四早就料想到，便搬自己的床上桌和小板凳摆在一旁。

血从各一慢慢回到他脑袋里：“老师，我可以帮你。”声音又轻又薄，他还是那般笑着。

她是痛的。

许尽撑着，侧着脸看向她的左手，低声问她：“那老师，你是因为什么觉得困难的呢？”

李冬四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窗外投来的光，照在他的左脸上，柔和又暧昧不明，他清亮的睛与她对视，像是跟她达成了某个秘密协议。

“老师好。”他透而薄的声音响起。

许尽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左手手背上，在桌下将她整个手指都包裹在他掌心。“不痛吗？”他问，用大拇指缓慢抚她手掌贴有创贴的地方。让她有些微微发。

李冬四起走开，站在静涵旁，少女抬起来对她微微一笑。

再把手朝下放在桌上，“如果你咬牙忍受得话。”，她握着红笔的手在白纸上写着，“总有一天会变成忍耐，忍耐着，总有一天当时机充分，就能够解脱。”，她苦涩一笑，“我是这么相信的。”

再抬起脸时，表情又变得平静。将左手朝上摊开，放在桌面上。她撕开那张创可贴，而红的疤痕，像新长了一条掌纹，斜横着穿过“川”字。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不痛。”

许尽却还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