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生活中发生的任何事都没法让我受到快乐，唯独见到她，我才觉得自己是真实的。”

闻言，沈钧朔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站起，走到玻璃窗旁，向外眺望俯瞰。

而这也正是姚窈他来问沈钧朔的原因，如果一场恋，男方明明知注定没有结果，却还欺骗人家的情，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喜她，你也没法娶她啊。”

*

所以，他哥就是图那姑娘的脸？

没有翟老将军的帮助，他绝对撑不到今日；可就算将同样的善意施舍给旁人，千万人中也难找一人如拓跋鞅这般勤奋。

果然，沈钧朔听了，良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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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又怎么样？

沈庆越听越糊涂，喜一个人不就是喜她的全么，怎么长相和格还可以分开来看？

“哎，有一说一，别转移话题啊，嘛又扯到我家阿窈上……”

“翟老将军说，他府内的所有藏书公已阅十之七八，若参加明年的乡试定能中解元。公卧薪尝胆至今，何不闱一试？”

秋风萧瑟，临近寒冬，早就过了丹桂飘香的时节，这棵老树也褪去了绿叶装，变得光秃秃的，毫无生气。被围墙遮住的天空，灰蒙蒙的，时而掠过数只飞鸟，不知去向何方。

拓跋鞅难得了一缕浅笑，他轻声：“秦竹，不必多礼，起来吧。”

玻璃隔开了烈的风，却隔不断刺骨的寒意。

沈庆忍不住担忧。他想娶姚窈有千万法，毕竟老早就不对他抱任何希望，只要姚窈愿意，大不了两个人一起离开A市。可是他哥不行啊，老没了他，估计立就要嗝。

“说起来有可笑，我第一看见她的脸，就觉得万分熟悉，好像这辈只是为了遇见这样相貌的一个人。可是相起来，又觉得和想象中有哪里不同，或许她应该更活泼些开朗些，甚至应该对着我骄纵任。”

此刻正值晚膳时分，府里大多数的下人都去了前院伺候那三位主用膳，偏门这里寂静无声。

“公。”

那位姚小什么？”

沈庆嘟囔了几句，理直气壮：“我就觉得姚窈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但我看那个冯瑜，就是个好学生乖乖女，除了长得漂亮本没什么特别的。”

实际上，岐王府还有三位没嫁的小，她们在萧龄手下过活多年，自然懂得明哲保，又无碍于世之位，境要比拓跋鞅好上不少。

他自小无父无母，机缘巧合被翟老将军选中，送给前这位岐王府三公当暗卫。六年的时间，他亲看着拓跋鞅是如何一刻苦钻研，直至学有所成的。

说着，秦竹的中不由得涌上了一抹希冀。

拓跋鞅向来是没有晚膳的，岐王不在时，他的用度甚至连府里下人还不如。曾经有个刚府不久的小丫鬟，看这位三公可怜，偷偷把前院剩下的饭菜带给他，结果两天不到便被人发现，挨了一顿板丢府去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

拓跋鞅独自一人提着书匣，立在墙角的一棵桂树下，仰神地望着天空。

那名为秦竹的黑衣人应而起，傍晚昏暗的光线照在他低垂的面容上，显了额角一寸余的狰狞刀疤。那可怖的伤痕穿过眉尾，蔓延到鼻尖，破坏了他原该清秀白净的左脸。

一黑影从墙跃下，落地后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岐王府，后院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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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鞅低下，微微冷笑。

他功夫极，却不过青年人的模样，双目暗沉，毫无表情，这无疑是个自小培养来的优秀杀手。

他站在二十七层的总经理办公室，周围的建筑耸云，却只能在他脚下臣服。

失去倚仗又毫无本事的人，除了苟延残，没有第二条生路。她们如今尚能安稳过活，可一旦到了及笄之年，只会沦为世家联姻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