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不敢相信，抬看严凉的。

“只是，常翁主到底是没死，刘亦贤和杜姨娘也毫发无伤。”曲朝的表情又沉郁下来，“朝觉得不甘心。”

来，估计盘算着过些日找个机会碰瓷刘府主母，让这胎‘顺理成章’的被落掉，不但能博得刘亦贤的心疼，还能顺带给主母安个谋害庶孙的罪名，一举三得。”他嘴角浮起一个幽凉的冷笑：“我是这样猜想的，不过，都不重要了。你只要知你没有害死一个孩就好，不必自责。”

曲朝不好意思的垂眸。

“你本就无错，有仇报仇，何错之有？只不过是我等都要受制于地府的法则罢了。”

似是看曲朝若有所思，严凉在她的手上了，：“大人家总是有些龃龉，不过我没有遇到。我爹只有我娘一人，没有妾室通房。我和我大哥也怕军之会耽误姑娘家，故此不近女。偌大的东平侯府不过我们几位主，可以说和寻常的四之家无异。”

严凉摇摇，定定：“现在这样正好，生不如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若是都死了反而没意思。你想想，刘亦贤和常翁主勾搭成是为了什么？各取所需，一个想要成为刘府的下一任家主，另一个是为了拉拢刘府给大长公主和溧王当势力。那么现在呢？常翁主嫁刘家没多久忽然在夜里遍鳞伤，刘亦贤却什么事都没有。你对付常翁主的时候于屋里下了结界，刘府里除了常翁主和刘亦贤两人，没人知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刘亦贤和常翁主发生争执，伤害了常翁主，他二人婚后本来也因你而闹不和，众人会这么联想全在情理之中。而以常翁主的气，必然要迁怒刘亦贤的窝胆小，不但不会澄清事实，反而会和刘亦贤闹得更凶。此事一经传开，刘府要如何与大长公主和今

严凉也没再逗她，而是肃了脸：“秦广王让我转告你，这次的事，他恕你无罪。”

他：“有什么好惊讶的？地府毕竟是维持公之所。秦广王说，常翁主所残害的人鬼妖狐都不计其数，已耗尽了她为皇亲国戚的气数，她此生必定要丧于厉鬼之手，这是她该受的死劫。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他勾了勾，“既然如此，你报复了她便是好的。我虽然是代表公正的城隍，但也想说一句，她活该。”

曲朝的愧疚因着严凉这番话消散了许多，但她也心惊于严凉所提到的大人家的腌脏暗斗。

曲朝也不知怎么就问来：“那如今你已是城隍爷，不怕再耽误什么姑娘家了，可有想过娶几个妻妾？”话就暗骂自己失言，明明是在说秦广王和常翁主，怎么话题拐到这上来了？更何况自己之前一直撩拨严凉，不就是为了当他的妻吗？那现在这么问他，他会怎么想？

严凉果然一挑眉，：“我记得你之前曾信誓旦旦说，想当我的妻，不是妾。曲朝，你这是又想来勾引我了？”

曲朝一怔，忍不住“扑哧”一笑，以袖掩：“我没想到城隍爷会这么说，倒像是我了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似的。”

自己是小门小的，自然没有经历过大宅里的步步惊心。严凉他却是侯门嫡，际圈也都是那些大宅里养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