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朝与我四目相对，我们都从彼此里读了些什么。

我咬咬，竟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走，咱们看看他们去。”我起，走满是霾的未央正殿，后呼啦啦跟了好些人。一鹤、排云、诗情、晴空、碧霄……

我还特意跟玉关照过，让她也顺带着照看一下太监那边的，没想到一鹤不能说话了之后仍然能够将一众贼的太监压得服服贴贴。他好像并没有因为不能说话而不方便，我终是不忍的，让玉安排着，每日给他都安排些好克化的。

“他们是不是以为这是朕的计谋，默许他们去杀了皇兄，再去，杀了他们，好往自己上揽功劳？”他松开我的手，我的手无安放，一下沉了下去。

若真是如此，又该怎么算清楚前面的账？

皓历三十三年，我贵为皇后，却怎么都追不回皓历二十七年的真相，再如何也追不回真相了。

叶辰朝突然抬步往外走。

“当年……你并没有看那些信件。若是……”我张得说话竟狠狠咬到了自己的，“若是当年……他们在信件里写过这样的谋划呢……辰哥儿，当年我们烧掉的，会不会是他们的密谋，因为没有见到你的回复，默认为你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辰哥……”我讷讷，“没有证据……当初的书信，我们都烧掉了，那些只是我的臆想……”

也罢。

“都散了吧，玉和一鹤跟着我就够了。”

太监们依旧对他十分尊重，他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城西的太监依旧

一鹤在我的要求下，没有离开未央。我还担心他因为断了被人排挤，他却一如往日，看起来仍旧萧萧簌簌，像一个民间的读书郎一样，失语好似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因为他平素都是以一沉默的姿态站在我的后。

叶辰朝走后，我一个人坐在殿内。

这个可怕的猜测，我对谁都没有开过。

“朕的手脏了，不碰你，不碰你。”他用手肘将我的手别开。声音低落，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纪谷，走了，回养心殿。”他的声音沉沉地传来，径自走到门，开了门，纪谷在外面跪着，低声诺了一声。兴许他也疑惑今儿怎么我与皇上密谈了这么久吧——我已许久许久不曾和叶辰朝说这么多话了。

“……臻娘。”叶辰朝怔忡了半刻，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神像是有些迷茫。

“你去哪儿？”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你说，他们不还手，是不是都在等着那一刀呢？”叶辰朝喃喃自语，“他们是不是就站在那儿等朕给他们脖上去一刀呢？这些小……”叶辰朝念叨着，怔忡地看着虚空。

“孩们在什么呢？”我沉默地看着地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问。

死地吗？”

玉从善如：“方才长公主睡着了，阿鲁在喝。”

“臻娘……你说，死是不是很疼。朕当年满腔都是愤怒，杀人如砍瓜，他们没真的反抗……”

叶辰朝皱眉。

过了一阵，玉才来，她后也没跟着别人。

我好笑，“不过是去看看孩，怎么这么多人跟着。”

我咽了咽唾沫，嗓到发疼，却觉得咽下去的都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