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总该比几年前更有见识，怎么会没有把握呢？”

梁玉：“你怎么看来的井井有条？”

白铭借着喝茶掩饰张，喝完也不放下茶盏，仿佛这样能够让他安心似的。“朝廷派了中枢的官员下到各地亲民官，今年兴武举，才走了十几个州，忽地公主又和亲了，”白铭说得有前言不搭后语，最后总结，“变得有快。”

梁玉：“是你自己的功夫到了。”只要能选中个贡士送上去，白铭哪怕没有助力，取中的机率也是很大的。

“安居乐业。”

“是。”白铭一字一句记在心里，恭恭敬敬地告退。

梁玉：“就这么定了吧。”白铭此时的状态倒是很适合步官场了，桓嶷初即位时要“变”，如今却需要“稳”。自家不尽量稳，怎么腾手去折腾别人呢？桓嶷在外面可还有一个侄女得接回来啊！

白铭激动得，还想再表示谢，梁玉对他摆摆手：“去吧，到考试前，没有什么要事也不必相见。平日要谨言慎行，修心养，多想想你这几年见过的好官是怎么的。”

梁玉近来第一次笑得很开心：“你这是长了啊！好的。”

梁玉觉得他这张的样比印象里更甚，不由好奇：“坐。你是有把握了吗？”

白铭先是激动地拜谢，直称：“夫人于晚生，恩同再造。”

白铭似有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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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铭且惊且喜，不明白为什么上次自己那么有底气被斥，这回想走了又要被留。可是能留下来，真能考中官，又是他愿意的。

“啊？晚生、晚生寄宿在慈恩寺里。”

“夫人取笑了。晚生是实在不知，总这么追着，要追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回家耕读。只是回家之前，还是想求见夫人一面，请问这究竟……是我的本领不够吗？我于游学途中，见到那一年被取的人，治下也是井井有条，我，当真不如人吗？”

无尘观的观主总在这里住不久，现在娘也走了，这里成了梁玉闲着清静想事、见一些不方便在家里招待的客人的地方。

。”

“唔，那里啊，也还成，专心读书。今年秋天还会有考试的。”

梁玉与宋奇闲扯两句，婉拒了留下吃饭的邀请，又往无尘观赶过去。

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是很有骨气的。白铭站着，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站起来。

“唔，”梁玉想了一想，问，“有落脚的地方了吗？”

白铭被泼了一盆冷，：“夫人见笑了。晚生、晚生，是更没有把握了。”

“唔，不取笑，不取笑，”梁玉，“什么是变？你看，杯变成盘，是变，我面前这个杯变成了你面前的杯，你能说它不是变吗？一直都在变的。”

她面前的茶与白铭面前的是一样的制式。

所以现在白铭这样的人反而有机会，但是又不能跟白铭直接说“我看你已经被教训得老实了”。梁玉：“此一时彼一时，安心读书去吧。”

阿蛮看桂枝将白铭送去

白铭比前几年见面的时候显得成熟——或者说沧桑——了一些，他没想到梁玉还能认他来，有激动有诧异，更多的是张。听到外面一声：“夫人到了。”白铭刷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