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教他。”

纪申一颗心放了肚里，心：【今上比先帝更会克制自己，这是圣主之相。】心里很是同情桓嶷最近遭遇的事情。当时没有说什么，办完了公务之后回家，拣几位客人见了，不大重要的人就不见了，吩咐一声：“不要打扰我。”便猫了书房。

“臣为朝廷副使，自然会襄助陆公将殿下与可汗安全送到，助可汗重建牙帐。”

阿鸾客客气气地回答了他，也知这些人的态度，多一个字也不讲，彼此客气又有一疏离。陆文问完起居即退，袁樵又折了回来——娘陪在阿鸾边，袁樵当爹的要见女儿，当然是可以的。也就趁机见到了阿鸾。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知你不是个刻板学究，我知你们会停留一段日，我想知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袁樵无语了片刻，：“只盼殿下不要想得太简单。”

梁玉在信纸上写下“公主”两个字的时候，袁樵正对阿鸾施一礼：“公主。”

“据臣所知，可汗文字不是很通。”

“你会助我的，是吧？”

桓嶷的第三件事却是：“中枢官员派任地方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

看桓嶷接不来还有什么举动没有，如果过了界，那再劝。

本来不大惦记娘的，梁玉说的都是心里话，娘跟袁樵现在离京城估计不到一百里，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被桓嶷一提，又有想，便写封信去问问情况。开弓没有回箭，这箭怎么飞，还是能盯一阵儿的。

“还好。”

阿鸾对袁樵也是客客气气的，袁樵：“殿下，下是同舟共济之时，恕臣无礼。殿下与可汗相如何？”

纪申在奋笔疾书的时候，同一座城市，梁玉也在写信。

给娘写完了信，又给袁樵写。

阿鸾：“他想要恢复落，就得对我以礼相待，真个无礼，难我会逆来顺受吗？请将他给我，你们回去辅佐圣人打造一个盛世。不我在这里如何，最后还是看圣人、看你们得如何。母盛，我才能好。反之不然，母衰微，我纵能握两权柄，也是无法挽救的。甚至……无法约束可汗众不侵。”

这话倒有样了，袁樵，不提什么“所以本不用你自己来”之类的话，平静地赞了一句：“不错。”

阿鸾与右可汗只在京城宴客，还没有在王举行婚礼，这个时候阿鸾与右可汗分居两。宴后，陆文等人来拜见公主，询问她的起居。陆文是阿鸾的母族长辈，心里也不赞同阿鸾这么自作主张。既然已经来了，又得把私心杂念都抛了，扮演一个合格的正使。

文人都写东西，纪申也不例外。除了跟皇帝的密谈不写，别的什么八卦都会写一。今天整好了纸笔，给自己的笔记集里添了一章，狠狠地为桓嶷说了一通好话。将事情的始末给记了下来，写明原委——桓嶷是想拿宗室女和亲的，没想嫁亲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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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不接别的话，只拣最轻松的来问：

袁樵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陆文能回来，袁樵、于累、吴锋也且得在那里停一阵，梁玉闭上都能想到桓嶷的安排——虽然没人告诉她。袁樵留在那里就是搞事的，梁玉不怀疑袁樵使坏的平，但是比较担心阿鸾能不能经得住风霜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