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袁先睛一亮：“可！”

袁先看他并不像生气的样，知他其实很喜外戚循礼守法。垂手不语，“你是皇帝我随你瞎叨叨，我还是要照着规矩办”的样来，听桓嶷唠叨了几句。桓嶷询问了乡间生活，倒没有问林犀的事情，将自己的表弟表妹问了一回。

“我家京的时候，他就是能与赵侍中打擂台的人了，到今年也有十几年了吧？难不成朝廷的执政都要足三十年？不够三十年不能走？”

“朝中君多矣！”

袁樵愕然：“然而司空休致之后他才秉政两年。”

梁玉觉得这样的天真在袁樵上太罕见，笑：“好些人恨不得他明天就，你方才也说他不会太得意，你为什么觉得他还能再下去？”

接见到此为止，袁先品“圣人喜外戚守法”与“圣眷犹在”两条。再与自己在萧府的所见一一印证，兼采连日拜访的见闻，半个月后写了半寸厚一封信，派了心腹快加鞭送至袁樵的案。

梁玉反问：“萧司空了三十年司空就急勇退，黄侍中了多少年侍中了？”

“唉。”

袁先恭恭敬敬地：“不敢有辱圣听。”

“以前还是太纵容他们了！”袁嵩以杖杵地，痛心疾首。

桓嶷说一句：“多看看梁国夫人，她见到你会很兴的。”

袁樵送走袁嵩，拿信来与梁玉讨论，有个明白的老婆就自己不用孤军奋战，袁樵觉压力小了不少。

何况桓嶷也不昏聩，又岂会纵容一人而不加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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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心中叹息，袁氏弟的刻苦比起林犀来还差的远。回：“我一生中能与阿犀刻苦相比的，也只有父亲过世后荷重负那一段时间而已。那时知只要自己努力不够，几代荣耀都要付诸东。这些弟确实没有这样的迫切啊！”

族学以前也不放纵，却少了一些迫切，袁嵩决心以后都照袁樵的办法来，非得一弟们上的懒不可！

袁嵩苦恼：“富贵之家多是如此，也只有我们多多勒！如今侍中总超擢寒门弟，难还不能让大家惊醒吗？”

“胡说！都说三姨胆大，我看她还是太谨慎了！”

“只盼朝中能有君当政！”

生气：“怎么回来了也没人告诉我呢？”

袁樵没有向袁嵩透更多，照袁先的来信里说的，萧家非但没有倒，连颓都没有颓。看起来是退让，实则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是明的置了。萧氏还在，纪申还在，又岂会让黄赞恣意妄为？

桓嶷听了很喜，犹豫了一下，问袁先：“你什么时候去太学？”

“情理使然，且……”袁樵皱皱眉，“他虽有私心，朝廷的风气也该整肃整肃了。他秉政也不算差，且有纪公

袁樵：“是啊。”一风也没漏来。

走了一个袁先，袁樵的忙碌并没有减少，他隔日往族学里去一次讲授课程，他束得严，将族中弟熬得苦不堪言。袁氏族学也严，但是袁樵格外不同，将他万年县那一拿了来，三天两的考评。效果也是看得见的，袁氏弟的条件比寒门好许多，条件既好又被迫用功成绩也好了起来。

袁氏弟从此哀嚎连连。

“代家父家母拜会完旧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