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琚也来了兴趣：“那便来！输了我可是不饶的，谁都不许让她。罢了，投壶吧，我坐庄。不比谁投得更好，只看投中投不中。投不中就算是输。就看手气！下注，都拿金钱来！”

晋国大长公主：“了皇帝的人，息。不是说你的吗？”桓琚连声说：“我我。”

梁玉笑：“我才学这个，听说新手的手气都旺。”

“行！”梁玉话是这么讲，可她手里没有“金钱”。所谓金钱，与市面上使的铜钱的区别就是，它是黄金铸造的，且不在市面通，是里铸造的用来赏赐、玩耍的。

梁玉心，您要是仨月前这样，我把您跟我亲娘一样的孝敬，现在……只怕你亲女婿都不信你是真的改了。

梁玉将手里的箭一一投壶中，自始至终手都是稳稳的，每投一箭节奏的间隔也是一致。投完了，拍拍手，笑：“怎么样？赌注呢？”

梁玉的投壶是才练的，吕娘打了梁府，除了读书，就教她吃喝玩乐，勤俭节约是没有的，腐化享乐是培养的。宋奇也跟着惯纵，有求必应。立志把个早起劈柴烧火的小学徒，养成个五毒俱全的大奇葩。吕娘还称赞：“你这天份，别人求也求不来！”

桓琚的妹妹乐公主好奇：“你就这么拿得准一定能赢？”

婕妤战战兢兢，亏得帝后没有一个挑理的，客人们也都不在意。宴罢，帝后二人还没走，还要足样，要一起玩。凌贤妃这时才又打起神来，她倒是想满场飞，可是晋国大长公主来了，此人一向看她不顺，李淑妃也来了，明摆着是来保梁婕妤的。行吧，凌贤妃想，那你们闹吧。我不信梁家丫风，徐国夫人还能忍下去。

桓琚：“你钱呢？”

乐公主就不信梁玉是才学的投壶，桓嶷的大丰邑公主则是不信她的手气一定是这么好。两人都知梁玉是从乡间来的

投壶的壶也跟一般的壶不大一样，细，颈长，有两耳。梁玉了箭，问：“有什么讲究没有？要全壶吗？”全壶即全瓶中。

桓琚：“贯耳也算你中。”贯耳即投中壶耳圆环。

开局。乐公主对梁玉。

脸上还是笑着，起听了，答：“正琢磨着先玩什么好呢。”

桓琚笑着代妹妹付了钱，又指公主、妃嫔们说：“你们也与她赌，谁赌赢了，我有赏！”又指梁婕妤，让她去给妹妹收钱，梁玉算是替梁婕妤在赌，可算把梁婕妤捆梁玉上给推到前台上去了。

桓琚有心脸，梁婕妤是实在扶不上墙，她自己也死活不肯上去。有徐国夫人这个茬儿，桓琚也只能接了说梁玉：“不用琢磨，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挨个儿来也成。你是姑姑，你不玩，你侄女们怎么好抢在你前面玩呢？跟她们玩吧，下注去！钱没带够我给你。”

徐国夫人真个忍了。

梁玉还是笑嘻嘻地：“那我就不客气啦，赢了的咱们对半儿分。”

虽然还是不怎么笑，还端着长辈的谱儿。却不但没有为难梁婕妤，看梁婕妤实在不是个能主持闹场面的人——饮宴招歌舞还好，玩耍梁婕妤就不在行——徐国夫人就说梁玉和凌珍珍两个：“你们姑娘家正在玩的年纪，坐着多么的无趣？看看投壶、弹棋、双棋，再不行抹牌，哪样不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