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亲自送她送到檐下，又命侍女将她送，回来急急地：“阿家，我瞧着这个人，倒好像是那一年那场官司……”

吕娘恭谨地垂手低，轻声说：“不敢劳动的。信已送到，不知夫人还有只言片纸传回否？”

吕娘又一礼，告辞而去。

吕娘连说不敢，刘夫人将她打量了一阵，缓缓地：“事情我都知啦，难为小娘还记着我们。请回告小娘，我心里有数，请她勿念。如今她也是不由己，还是好好学礼，好好读书为要。”

如此数次，黄娘自动退了一步，专心教梁玉的几个侄女去，而将梁玉留给吕娘，且很不好意思的说：“三娘不是我能教得了的，耽误了三娘，我心里也会不安的。全该给吕娘。”又为吕娘向梁玉说了不少好话。

帖去，人旋即被请门，刘氏正在家里。听说来了帖，先将人唤了来，问：“你便是梁府的先生？”

黄娘想了想，千字文她会教，这个真是讲不过，就给梁玉派了临帖的任务。梁府浅薄人家，也没什么好帖，黄娘又觉得可惜：“小娘这字是很有些味的，看来是有些天份的，该临些名家法帖才是。要是府上贫寒也就罢了，府上既有这般富贵，也该准备起来才是。”

“不就是十二郎那个不争气的东西留下的那个女儿吗？这父亲的，真是荒唐，他可真是个混。唔，梁家虽然是浅薄人家，家里那小娘倒不会亏待人，在那

懂这些典故，但是她记好，是跟上了，打算等晚上再问吕先生。

吕娘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刘夫人又更缓慢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却说吕娘了梁府，先奔到袁府去，门投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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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最后，黄娘被吕娘辩倒，佩服地：“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过您说的是真有理。”

待侄女们向父母说了黄娘都向吕娘请教，而自己跟不上吕娘讲的，宁愿先跟黄娘打个基础，全家也就默认了这安排，梁家从此分了个快慢班。黄娘自己明白，她是佩服吕娘的，但是同行是冤家，争不过也是真的。不耽误自己养家糊，也不受气，吕娘能飞就飞，她自己能养大两个孩，给婆母送终，也就得了。倒也相安无事。

刘夫人想了想，说：“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刘家快到京师了，等见了面，商量好了，再看要不要跟梁家通气吧。

吕娘：“妾面相毫无特，恐怕是人有相似。”

且说吕娘先折了黄娘一场，次日一早，黄娘再来，吕娘便说自己要回旧日住拿些东西。黄娘昨日听她所言，如醉如痴，很是佩服。今日听到岗，忙说：“阿吕尽去，我只担心一个人教不好，还请快些回来。”

吕娘笑：“何必妄自菲薄？阿黄本事尽有的，否则何至于被选中呢？只放开了讲。”

吕娘便照自己的想法，教给梁玉的又与黄娘教学生不一样。

刘夫人摇摇：“老啦，记不好啦。”显得有些疲倦，命杨氏代送客。

梁玉笑：“这才抖起来几天呢？慢慢攒呗。我先学着。”她手上只有一些袁樵当时写的字，不好在新先生面前拿来。就凑合着先划拉字儿，一面等吕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