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这句话呢，梁玉又凑近了一，声音压得更低了一：“先生就再教教我吧。两一抹黑，只有先生可以依靠了。”

却再也没有这样一位老师了。

“我就看看，”梁玉现在比杨氏矮，这刀长短合适，袁樵满意地，转移了话题，“阿娘看，上岸之后，咱们还与陆七他们一走吗？”

袁樵想哭，还是忍住了。

第10章分扬镳

找一个读书认字的先生，这个好办；找一个能教人理的先生，也不困难。要找一个像袁樵这样的上等人，可就难如登天了——上等人本不稀罕教她。

袁樵僵得像块被烘了的石，垂下就能俯视到梁玉侧颊与鬓边的细发。

袁樵无心讲下去，保持住了冷漠的外表，释放了活猴们。在梁玉不解的目光中，举止从容、内心狼狈地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坐在榻上将脸埋在双掌中，直到杨氏来寻她。

“各有各的法，你得想好，自己要什么，自己算什么，又要与什么人相，”袁樵竭力让自己冷漠起来，“谁也不能教你每一件事，得学会自己想。要是对你，我会说，多读经史！一定要读经史！去把外戚传嚼烂了！”

才说：“那府上须要早作打算，要有自己的打算。”

梁玉从未见过这么严肃的袁樵，心里没来由有慌，胡：“自己想，明白，经史，外戚传，记住了。”

【摸一下一定很很。】袁樵心思正飞，念才动，手却像了铅，一下整个人如坠冰窖。

袁樵是因朱寂一个玩笑而赌气过来的，本来就不应该这件不大面的事情，如今不乐意教了，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梁玉呆呆站在猴山上，内心颇

袁樵对自己说，【她信你，是因为你是她先生。她带着信任来听你说的每一个字，你得个人！你可个人吧！门第有差，你能给她一个将来么？不能就住自己的手吧。】

见运河将到尽，就要转车了，梁玉不由焦虑了起来。上就要下船了，这就代表着课程的结束。不学不知自己的不足，学了之后才明白还有无数的东西等着她。

杨氏奇：“你这是什么？”

梁玉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两天。为此，她连菜刀都暂时压枕底下了，就为了怕把小先生给吓着。就在她两袖空空、准备示之以诚的时候，袁樵那里传消息来，人家要置家事，然后自己一家上京，课程就此结束。

杨氏一个寡妇，只有这一个儿，关切得：“佛，你怎么了？”

【我在想什么？！我现在她的老师！仗着为师的份，就行轻薄之事，这绝不是值得炫耀的风雅情事，是无耻！师尊严四个字都喂了狗了吗？】袁樵知，自己如果现在伸手就能摸到她的，就能知那，梁玉是绝不会反对，甚至因为他是“先生”而觉得此事就该如此。但是不行！他谢自己及时清醒过来。

京之后，袁樵显然不可能再她的老师的，连在船上这二十几天，都是差错偷来的机会。

小名佛的袁樵狠狠搓了把脸，站起来又是那个淡漠疏离的公了：“快到京城了，在想些事情。”将杨氏扶到榻边坐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开箱取一柄短刀来，贴着杨氏的胳膊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