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舌叩开齿关,长驱直入。唇舌交缠的感觉绵软湿腻,带着淡淡的酒气,软媚灼人。
怀里的女人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动作,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将他往外推的时候已经晚了。
身体被他桎梏,口中全是他华艳张扬的气息。他贪婪地攫取她的味道,强势地不许逃脱。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也做不到顾荇之那样守礼。
想要什么东西就去拿,骗也好、抢也罢,隐忍蛰伏十六年的苦他都能受,便绝不会因为她的两三句话就退缩。
可是下一刻,耳边响起一阵嗡鸣。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宋毓蒙了一息,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身下的女人被吻得泪光盈盈,却毫不示弱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森凉的感觉划破衣襟,一点尖头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
出了南祁,我们就不是君臣。花添喘着气,这是你自己说的。所以,你胆敢再乱来,我也敢伤了你。
宋毓叹气,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倾身过去,让那柄匕首在他胸前氤氲出一点血色。
花添倒也真的分毫不退。
呵宋毓轻哂,笑道:你们做刺客还真的都是一个脾气。
他顿了顿,才退后一些道:可我不是顾荇之,想要的东西,我不会抓了又放。前朝我会摆平,至于后宫,你若不愿意呆,我也不会勉强你。
可是花添,你可以不做我的皇后,但我宋毓的妻,从始至终,唯你一人。
夜已深,山间寂寂,唯有松涛竹韵。
宋毓从榻上下来,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就是月色清辉下,九曲回廊上,那个跟他一样落寞的身影。
顾荇之回头,两人看着彼此脸上一边一个的巴掌印,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
顾师父秉着文人的最后一点风骨,平静地解释道:她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别人才打我的。
哦宋毓不客气地往廊下美人靠上一座,吊儿郎当地道:那我比你好一点,她是认出了我才打我的。
顾荇之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架势弄得无语,弱弱地送去一个白眼,扭头继续赏月。
她很讨厌我的说教。半晌,顾荇之开口,语气里是难得一见的迷惘,可我觉得那都是我的关心,我太担心她会出事,总想把她护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嗯,宋毓点头,我知道,爱之切,难免处处紧张,畏首畏尾。
那你呢?顾荇之问。
我?宋毓摇头,无奈道:我不像你,可以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喜欢。我最开始觉得把她藏在心里就是一种保护,可现在才觉得,我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嗯,顾荇之点头,那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
皇上!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呼,引得别家的狗一阵狂吠。
顾荇之和宋毓对望一眼,匆匆赶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