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之下肌肉虬结的手臂线条。
一种不好的预感倏尔袭来,她当即往后挪了两步,却依旧面不改色地维持着南祁第一刺客的排面。
你要干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微颤。
给我解开。顾荇之的神情淡淡的,明明处于弱势,语气里却带着成竹在胸的安然。
那样的表情,让花扬觉得背脊倏地窜上来一股凉意。她仍旧扬着下巴,故作镇定地道:不要!不给你解开,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气氛凝滞了一瞬。四下安静,唯有烛火哔剥。
半晌,顾荇之叹了一声,一如既往地平静泰然。
只是他眸里的光暗了下去,薄唇紧绷成一条线,淡淡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便让顾某来教你,什么叫至刚易折,柔则长存。
喀嚓!
随着一声木材碎裂的微响。
这一次,花扬亲眼看见那根捆着顾荇之的床柱竟然在他的扯拽下弯曲,然后猛然断成了两截。
这小白脸的内力
也太厉害了吧!
花扬惊骇不已,当即转身,拔腿就跑。
然她的手甫一触即门扉,便觉腰间一紧。顾荇之抱住她往后一转,长腿一扫,她就被他狠狠地摁在了床榻间的锦被上。
已然残破的木床发出吱哟抗议,顾荇之身后的床幔轻而缓地落下,俊美的容颜一息一息的暗了下去。
芙蓉暖帐,烛火轻晃。
花扬看见他不疾不徐地解下自己腕间的红绸,微微一叹道:这么好动可不是件好事,为你着想,还是捆起来教比较好。
饶是身为一个死人堆里打滚的刺客,此刻的花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顾荇之这又妖又疯的模样威胁到了。
短短愣怔的一息,顾荇之已经熟练地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地捆在了另一边的床柱上。
眼见来硬的不行,花扬立马换上可怜又委屈的神情,软声哀求顾荇之放了她。
可是早已身经百骗的顾侍郎已然被逼到了极限,任她如何讨好卖乖,也再不肯信她的鬼话。
从来都是寂寞求败、无人能敌的花扬哪受过这样的委屈,扯着嗓子控诉道:顾荇之!你一个二十有六的老男人竟然有脸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你不要脸!
顾侍郎沉默,本来只绕了一圈的红绸,又多绕了两圈。
花扬语塞,缓了缓又道:昨夜你在太医院就对我意图不轨,现在把我绑在床上,你个登徒子,你
你说什么?
贴在身前的男体一怔,花扬看见顾荇之眼里原本暗下去的光一刹全部亮了起来。
我她犹豫着,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在太医院就对我意图不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