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抑制地扬起脖子,小腿肚在孙鸣池后背擦过。
下身被紧紧地绞着,孙鸣池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开始不留情面地征伐,顶胯的频率越来越快,每一次都像是要把程逐贯穿。
房间里的叫声也愈发破碎,程逐的身体随着孙鸣池的撞击晃动不止。
一次结束后,程逐有些脱力。
她倒在床上,喘息不止,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满足。
还来吗?孙鸣池看她。
让我休息一下。他太凶了。
孙鸣池点头,侧躺着静静地看着程逐,程逐也拿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心知肚明:有话就说吧。
李则馨跑了。
我知道。
你干的。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告诉你有什么意义?你都要去北京了,咱俩不是掰了?
每一句都是程逐说过的,全给挖出来堵了回去。
程逐瞪着他,翻了个身不看孙鸣池,而是看着窗外。
如牛毛花针的的细丝似乎已经消失,今天的雨来得莫名,停得也莫名。
你想知道?孙鸣池从身后搂紧程逐,问得别有目的,程逐,你为什么想知道?
程逐缓慢地眨眼,答非所问道:我刚刚在许愿池投了枚硬币。
孙鸣池看着她的后脑勺,嗯了一声: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孙鸣池没再问,但脸色淡了些,手臂缓缓松开,像是想抽身离开。
一阵风钻进两人身体间的缝隙,程逐翻了个身,用力拉住孙鸣池,神色变得认真,她道:孙鸣池,我来的时候想,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和你说,要是这个夏天没说出口,我这辈子都睡不了好觉,百八十岁的时候都会后悔。
程逐神色清淡,窗外的微光把她的瞳孔照亮,有一种通透感,她说:孙鸣池,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喜欢你。
坠入爱河之所以是坠入而不是跳入,就是因为不可预见那瞬间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说清感情产生的源头,也许是某一天的阳光正好,也可能是某一天对方的笑容正好,又或者只是对方看向了你,你发现了那双动人的眼睛。
等理智转化为冲动,喜欢就成为不可逆转的情绪,在心里狂野生长。
说她喜欢上了她妈出轨对象的儿子,谁听来不荒谬?连程逐自己都觉得荒谬,他们隔了太多东西,不恰当也不应该。但程逐无法控制,没有人能受得了孙鸣池这样的男人的糖衣炮弹,对你好的时候像你是他的挚爱,而且他只对你好,对你坏的时候孙鸣池似乎没有对她坏过,这就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