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孙鸣池脱下手丢在地上，抓起衣摆脸上的汗，随问：什么样的？

上次远远看去是白，现在近距离看起来更白了，不过和孙鸣池是什么关系呢。

很大，手臂上肌线条明显，还有一些珠在上面，穿着有些脏兮兮的背心，能看见被黑的短发包裹着的后脑勺，程逐盯着，她知那是什么手，很刺。

*

哦。孙鸣池动作一顿，转向他问，你刚说放哪了？

小杨立刻说：都没鸣池大，他是我们这里最大的。

程逐听到屋外有动静，她望过去。

满地的啤酒罐，桌上散地铺着扑克，大概是上一次打完没收。

那孙鸣池呢？

他好像没签合同，比较自由，但工资也没有很。

你们都住在这里吗？

搬完货就会回来休息的。

少的时候就几千，多的时候能上万。最年轻的小伙这么说，其他人跟着叹了叹气，拍拍他，听着还成，但实在是累人，没日没夜的。

你有老婆你张什么。对方低声说，抬又瞄了一程逐。

那人想了想说：白得发光的。

程逐掸了掸桌上的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喝，你们这样一个月能赚多少？

一位工友忽然站起来，见大家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他尴尬：我去外面烟。

我们那屋。

先是一只熟悉的大手搭在门上，只能看见来人的半个。

这里除了小杨，剩下都是未婚的年轻小伙，最小的才十几岁，都在村里长大的，哪儿见过程逐这样的女人，瞧着一个比一个拘谨，衣服都好好的穿着，烟也都没，不聊天，只埋着玩手机。

片刻后，大家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最年轻的那个从脖红到了耳尖。

小杨一脸茫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刚带来的女的。

就我住在这里，其他人只在这里休息。一个肤黝黑的小伙说。

只有我刚来几个月，他们都了几年了。

这回连半个都看不到了，手也收了回去，只有细碎的声音。

不知怎么，程逐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冷不防地和程逐四目相对，孙鸣池停顿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你们在这了多久了？

依旧是那破灯，这么小的一块地方都照不明白。

那只手又现了，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那人的脑袋来。

嗯漂亮是漂亮，但看着也太凶了

唔。程逐，又问，你们都多大了？

小杨跟旁边的工友窃窃私语：不知为什么，我好张。

屋里众人惊讶的表情，像是听到什么秘密。

我刚还看他往这走呢。那人转了转脑袋，睛一亮，喏，来了。

孙鸣池盯着程逐看了两秒，勾了勾手指：来。

她问：孙鸣池什么时候回来？

屋里。

说完就灰溜溜地走屋，看到外面的天空才痛快地舒了一气。

程逐抿了抿嘴，站起来，朝门外喊：孙鸣池，你过来。

他了烟，拉住一个人问：有没有看到鸣池哥？

小杨抓耳挠腮，不停偷看程逐。

程逐坐在几个人中间，神态很自然，甚至主动找话题。

孙鸣池像是在和门外的人讲些什么，片刻后往里面看了一。

里面的氛围太窒息了，为什么大家还呆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