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着去拍了拍朱谨，偏偏朱谨不知是累了，还是思索着什么，一时没有理他。

这不得了，宁宁还没有在亲爹这里受过这冷待，本来只是装装样的，这一下委屈得不得了，泪真来了一颗。

“啊。”宁宁叫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朱谨终于回过了神，这回没有阻止，一边把孩递给她，一边解释：“我忽然想起事。”

“你还记得国监里那场暴动吗？”

“能说给我听听吗？”

“没事，殿下忙着，我来宁宁就好了。”

白日她见朱谨一直沉思，怕打断了他的思路，便一直忍着没问。

宁宁依恋地把两只胖胳膊向她伸着，小扭着，要换亲娘安。

沐元瑜平时好逗他，但听他哭了心疼劲一下上来了，忙着在上伸手：“宁宁乖，到我这里来。”

沐元瑜有小激动，倾：“殿下想到什么了？”

朱谨不答，先问：“你记得白日那个小秀才吗？”

到晚间驿站投宿的时候，宁宁让张嬷嬷哄睡了，沐元瑜洗浴过，去找朱谨：“殿下，你想起什么事了？”

沐元瑜。

沐元瑜又了——但这回带了两分茫然，那在她的

笑容。然后目光就又追回去了，极好奇地盯着那已经过去的竿望，小脑袋竖得的，还拍着朱谨的，指着叫他也看。

“这有什么不能的。”朱谨失笑，“还是柳氏说的那件事。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人需要改年纪，并且要从官方的黄册改去。改这个年纪的意义，又到底在哪里。”

朱谨正坐在窗下，小城驿站，条件再好也有限，这一张罗汉床只是榆木的，年份也不少了，好在还算净。朱谨往旁边坐了坐，给她腾位置来，：“只是一猜想，暂还不算有绪。”

只是等他再扭回去，一看，那一排闹队伍整个过去，连影也瞧不见了，他就呆住了，嘴瘪了瘪，是个伤心要哭的样了。

别这小胖怎么蹦来的，看二殿下的宝贝劲，亲手抱他在怀里纵容他看闹，这份就稳稳的，再说，女方家那边虽说目前还没正位吧，那也不是好惹的，藩王的女儿，又不是哪个村的民女，能叫人说睡就睡了？沐世这回带着孩跟着一起京，明摆着就是为妹向皇帝讨公去的，这要不给个稳妥的名分，沐氏指定不让。

千在旁听得有趣，哈哈笑：“世爷真会开玩笑，这么金贵的小公，生下来就有现成的前程等着他，要费劲拉考什么科举呢？”

沐元瑜把团接到手里，她逗孩极有一，亲亲他的胖脸，咯吱两下腋窝，再随手指着沿途别的闹哄着他看，很快他又乐呵呵的了。

沐元瑜：“那你可得好好努力，等长大了，也早早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我叫人一个比这个威风得多的敞轿，让你绕着京城逛一圈。”

他嗓门比沐元瑜和朱谨两个人都大，宁宁听他说话，目光又拧着追寻了过来，团昨天发蔫了一天，这会是看什么都有意思，加倍地要把逝去的时光补回来。

沐元瑜见他这样忙，快要笑：“指什么呢？让人抢过来给你也坐坐？”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