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时停下来，他的手还搂在她肩上，察觉到她的停顿，他也停下脚步。这条路上人很少，大车过不去，偶尔有骑着单车或者电动的人从这赶路，路边的植被已枯竭，四周静悄悄的，树枝掉落在地上，仿佛在平静的湖面起一层涟漪。

接着就带着尤时东拐西绕，尤时愈发惊奇，问他怎么找到的路。

他忍不住抱了抱她，突然说：我希望你开心。

程刻侧看旁的女孩，她已经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使什么都不说，当什么事没有一样生活学习朋友，但程刻知她在难过，他无意安更多，因为这些都苍白而无力。

尤时，说：那我以后和你一起走，一起思考。

嗯，这边近。

，尤时下楼，程刻已经等在楼下。她已习惯他等待的影，每次回家或者去上晚自习，他都这样等在楼下。她走上前，两人一起校门去坐公。市里中学生一齐放假，路上堵得人发不脾气来，尤时和程刻坐最后一排，车颠簸半小时才走了一半。

他随说：之前走过几次。

没事，我穿得厚。她说。

这一天被尤时记在心里将近十年。

程刻笑了，问她走路不累吗，尤时摇摇。

尤时仰起，看到他温柔的脸。

程刻被她的神看得躲了一下，他脸上不太自在。车缓缓驶公车站，靠边停下，他用力了她的手，突然说：还剩半程，我们下车走？

程刻把手背到她后，捂住她一侧脑门，多了疼。

你经常走路回去？为什么？

同一排的人在前一站下了车，尤时觉得闷，开了一截窗，冷风来，她哆嗦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把窗关上。

程刻说：因为在思考。

路上车多，程刻让她靠里走，自己走在路外侧，顺便伸手把她的外领立起来，遮住她半张脸。她睛黑而亮，乖乖任他摆，里的神采程刻已许久没看见过，他了面前女孩的脑袋，说：这样就不冷了。

程刻手放下来，到她的手，冰凉凉的，他着她一边手掌，裹住没放开，挑眉问：穿得厚手还这么冰？

五刚过的天已经半黑了，尤时估摸了一下家里的晚饭时间，跟着他下了车。

她质不好，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习惯了便不觉得有什么。此刻手被他握着，倒生一依恋来，她的手在他掌心里动了动，没挣开，也没说话，一双睛望着他。

路灯还没亮，冬天的暮也惨淡，冷风打在脸上刺泠泠的，尤时沿着街走的时候才觉得荒谬，大冬天的居然下车步行。

生离死别是人类必须面对的一痛苦。

一路步行，两人与方才那辆公的距离居然相差不远，尤时觉得好笑，程刻也笑，突然觉得走路回去也许是个好的选择。幸而这两天没再下雪，走到一个路，程刻把她揽过来，带她抄小。

尤时惊讶：走这儿能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