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看着窗外：“我没骗您。如果我是抱定特大队的想法去的，那我这会儿肯定不会犹豫。可我不是，我只想要这个过程，至于结果，我还没想明白。”

微微在心底叹了气，他收回手，又注目了片刻，才转离开。只是还未走回宿舍的时候，听到后有人叫他。回一看，是顾淮越边的通信员小

李长瞪：“瞎话！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考虑？”

“这个老李，就是心急。”顾淮越失笑，他看着徐沂，“行了，今天难得放松一天，也别想那么多了。”

此时的天，已彻底放晴。虽然气温很低，但看到灿烂的光，人心也容易跟着明快。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可他仍欠着她一个婚礼。也曾计划着在这里，还想带她来看，可未曾想这一天真的来了，却会是这样。心情沮丧是不言而喻的，更多的，却是愧疚。他欠她的，真是太多，多到想弥补，都难。也许这一次的事只是一个契机，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起爆发，所以才不想原谅他。

顾淮越示意他放松：“昨晚上我就知你回来的消息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过去看你。怎么样，刚老李找你谈话了？”

右前方的八一礼堂，有几个兵正在往里面搬，看样是为了晚上的演。徐沂站定，手遮额，迎着光，注视着礼堂正上方硕大的八一军徽的标志。

顾淮越有些诧异，看一瞧徐沂这神情差不多就明白了。他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徐沂的肩膀。

他清了清嗓，敲了下桌：“到底怎么想的，给我个准话！”

“是。”

李长假装恼羞成怒，挥手让他。

听老兵说，这八一礼堂建成之后，不知见证了多少对新人的婚礼了，连他们师参谋长顾淮越的婚礼都是在这里面办的。他当时听了，就颇为羡慕，同时也想到了褚恬。

徐沂笑了，有些无奈：“李，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考虑。”

徐沂立刻站稳，敬了个礼：“参谋长。”

李长还是一回见这样的：“那你这算怎么回事？”

长将利弊摆了来，说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说的燥了。可看徐沂，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心里不免有些急了。这小，不会是真想走吧？

被人这么一安，徐沂的心情更复杂了。一时脚步也没有之前快了，跟顾淮越告了别，慢慢地走下楼梯，了机关大楼。

“还没有，估计是萌萌贪睡，误了时间了。我让司机去接了。”想起小女儿，顾淮越神愈发温和，“怎么，小褚过来了没？”

了办公室，徐沂又笑不来了，甚至隐隐觉得有些燥。他步速极快地走着，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差儿迎面撞到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参谋长顾淮越。

徐沂一笑，没说话。

“再说吧。”他回过，目光清湛，“不我去哪儿，都记得您的好。”

可以说，他本没时间去想明白。

徐沂答了声是，又问：“嫂过来了？”

李长呵一声：“你这是给我迷汤，还是给我打预防针呢？不过我也听明白了，我决定不了你的去留，是吧？”

“没有。”徐沂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