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问：“她要是跟你在一起，你会不会好好待她？”

母亲笑了笑，又问他：“小伙，这么长时间了，我都没顾得上问你，你是什么的？”

“我是当兵的，军人。”

自己开回到了母亲的疑问。他说他是她的朋友，也在B市工作，他知她回来照顾生病的母亲，所以借着差的机会过来看看。

“当兵的好，当兵的有纪律着，不敢随便犯错误。”两人说着，都笑了。

那一整天，她脑都乎乎的，只等着他晚上来，问个清楚他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然而这一晚，她等到十二，都没见到他的影。心里说不焦急是假的，可面上又不敢表来，因为母亲在一旁也问过许多次了，她都推说他工作忙，今晚可能不过来了。就这样熬到了凌晨两，接到了他的电话，说天气突降暴雨，他们被堵在半路了。她心里是很生气的，气他不早打电话过来，于是什么也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到这句话，她握住门把手的手下意识地了，病房里的徐沂沉默了一阵，才轻声答：“喜，很喜。”

一开始她是不给他好脸看的，因为她已经打定注意跟他划清界限了。可那个时候的徐沂脸似乎厚的乎她的意料，自从那晚见了她母亲一面，居然天天到医院来报到。由于他此行是来四川接兵的，白天要工作，便每天晚上来，一待就整整一夜，跟她换着照看母亲。

母亲哦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又问他了一遍：“你真的会好

第二天，又下起了大雪。吃过晚饭，她去跟主治医生谈母亲下一步的治疗方案，回到病房刚推开的门的时候，听见从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是母亲和徐沂的声音。

母亲过意不去，叫他实在不必如此辛苦。他却也只笑笑，说这是应该的，于是母亲看他就越来越顺，她看他就越来越讨厌，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跟他挑明：“我以后会留在四川，不会再回去，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还会去烦你。你什么也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来这些。我现在特别讨厌你，甚至都没想过跟你朋友。实际上，这些话我本来想回来之前就跟你说清楚的，我去找过你了，可你没在。”

“阿姨，我知。”徐沂说，“我不怪她，是我没早打电话来。”

屋里又安静了下来，她正要推门而的时候，听见母亲问他：“小伙，你是不是喜我家恬恬？”

那是一个早上，她对徐沂说这些绝情话的时候，他刚刚陪护了她母亲一晚，神疲惫，下有明显的青茬。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只是笑了笑：“正好，我来这儿也不是为了和你朋友。”接着他将一份乎乎的早饭递到她手里，“先吃饭吧，我先走了。今天要下县走访，晚上可能会迟一些再过来。”

母亲跟他说：“昨晚你没过来，恬恬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我看得来，她心里是着急的。她跟你讲电话的时候语气差，你可不要在意啊，她那是担心你。”

话里话外虽未透，但母亲多少也看来了。她用和善的光看着徐沂，很想再多问一些问题，可浑已没有力气。

这一次徐沂回答的很快：“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