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猜到吧。

“我什么……情况特殊？”蒋逸舟眉锁，语气沉了下去，“您把事情都说了？”

等挂断电话，他对着电脑屏幕又愣了好久，什么都没看去，整个人烦躁得只想冲窗外大吼一通发。

上学期本来长了儿的，寒假回来似乎又修过一次，依旧是寸，但比一开始还更短了些，摸起来觉有儿刺。

如果真觉得放弃他可惜，老洪第一次联系他就会说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才提起。

蒋逸舟手一顿，皱了皱眉：“学校不是不收复读生吗？”

空不第三只手来对付她，于是阮念也没回答，趁着此时的差正好，飞快地伸另一只手又摸了摸他的，轻声安抚：“不生气不生气。”

两边都静默许久，一个是不知该说什么，另一个是不想说话。

老洪忽然没了声音。

“嗯，行吧。”听他没有究的意思，老洪松了气，话里都带着几分小心，“毕竟适应了新环境，再换来换去也不好，那就算了吧。”

“。”蒋逸舟被她气笑了，只得立直起让她再也够不到，沉声警告，“你够了啊。”

他记得以前的学校招生标准很严格，为了保证生源的质量，只招应届初中毕业生，其余转校、借读一律不收，更别说他这休过学理说应该算在复读的学生了。

“没有，当然没说，我答应过的事不会言。”老洪知他倔，不愿意为了这事儿被人同情可怜，立刻澄清，“只是学校觉得你资质好，就这么走了可惜的，而且你父亲……”

“嗯。”蒋逸舟停下鼠标，往后靠在椅背上，“您说。”

“逸舟啊，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老洪说。

晚上又接到老洪打来的电话，照例提醒他留意快递，过两天会有新的资料和试卷寄到。

“谁让你摸。”蒋逸舟无语，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下次再碰就不放过你了。”

……呵，还有之前被退回家门的那箱复习资料，大概也是那个人拿给老洪，托他帮忙寄来的吧。

“不摸就不摸了。”阮念抿着偷笑，面上故作嫌弃，“你发可扎手了，我才不想碰呢。”

“老洪。”直到电脑屏幕的光有些暗了，蒋逸舟才动了动鼠标，重新亮起的光线打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冷得吓人，“我在这边好的，就不回去了。”

只能是有人找了关系或者砸钱解决的。

蒋逸舟淡淡地应了一声，没心情再接话。

“是这样的。”老洪似乎有些犹豫，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你有没有想过回来学校这边上课？”

“哦。”阮念乖乖地应了一声，边笑边跟他了住宅大楼。

其实这儿小事发个短信说就可以了，只有老洪才会每次都特地打电话跟他提前报备，顺便问两句关心一下他的近况。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校方也表示可以理解，回来没问题，主要还是看你有没有这个意愿。”老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