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說先有因還是先有果？」景文輕輕住她摸上自己腦門的小手。

「你幾番對朕情不自禁了去你自己反省反省。」竹芩紅著小臉苦笑，「快給朕說說。」

「嗯，待臣細細算來，」景文扭頭想了想，「臣到得京城以前，與下屬最後一次通信時有提到，目前山上人已經達到五萬餘眾，依照臣的規範三分之二為平民及後勤人員額，兵力應該也要有一萬七千餘人，然槍械產仰賴度細的技術，現有數量約略僅僅五千之數，一名合格的火槍兵訓期也要三月餘，而手持床弩則是木匠即可造成，有效兵力應該是有達到一萬三千，如今算來能堪得上兵力者，應有一萬五千人了，實際人數還待下屬庚續回報。」

「萬輪迴終將歸於原點，去夏來冬又近，今年平淡似去年，夕陽餘暉並非逝去，只是轉往去了別處，此刻即是有餘暉卻又是沒有餘暉，只是我們所處之地不大對了而已。」景文腦轉了轉，隨說。

行了一段，竹芩和景文都沒有言語，不過夕陽倒是越發的下沉而去，還沒到得園，天已經暗了下來。

「什麼，這點事，何須問得這般扭，我可是陛下的騎士了，陛下直問便是，哪需要多慮這許多，我這就全盤說與陛下知曉，陛下別要到處亂傳才是。」景文苦笑了笑，戳了下她的小臉。

「你給朕全盤托你的底細，朕要先行算計萬一金遼聯軍，朕能用你用到什麼程度。」竹芩說著，笑意變得狡詐了起來。

「又罰我？陛下要罰我什麼？」景文一臉叫苦不迭。

「哎你無端戳朕什？」竹芩鼓著嘴急。

「自然是黛儀會往你臉上打去，金屋藏嬌，這還與朕勾搭，不知羞恥。」竹芩嘻笑著，了小手，轉過去，「嵐，回去讓送飯盒到園，黛儀也找來，沒見著夕陽，賞賞月也不錯。」

「欸，你這亂臣賊，普通人臣自以甲兵十人便算得反逆，你聚眾五萬，兵有一萬五千之數，難真要造反。」竹芩忍不住大笑聲。

「你莫不是不知曉你夫人可都了些什麼是不，朕除了你坐擁梅安七山大小城寨，還在這山裡邊建了兩座要，餘下可說是對你一無所知，比如你擁兵多少人數，手上此等利計有多少等等，這些便如謎一般，也不知是哪裡人於你寨上指點，一切通訊皆有暗語，而且還每數日變換，也沒有規則可循，要費神從你山上撈點東西，還真是浪費時間，朕還不如把人力拉金國寮國去了。」竹芩嘟著嘴說，這會兩人也晃悠到了九曲橋邊，望著中映明月。

「景文，你腦燒了是不，朕怎麼有聽沒懂？」竹芩壓沒聽懂，這就噗哧一笑，往他腦門上摸去。

「有心向那景去，光陰卻是不待人，總得一條勞碌命，有閒常是落時。」竹芩忽然停下腳步，細聲念，「不看了，回去用膳吧。」

「那若旁人看來，比如說黛儀這時走來，她會知究竟是陛下先摸了我頭才讓我手，還是我拉了陛下的手來在頭上呢？」景文無賴。

「我的底細？陛下不全都知了麼？」景文笑咪咪。

「陛下連發牢騷都有這般意境，厲害，」景文嘻嘻一笑，看著她氣鼓的小臉，「不過這也太哀怨了些許，今日沒見著，不還有明日？」

「不用吧，讓她們再睡會，微臣作陪便是。」景文這就起，搬著椅放回原位，竹芩仍坐在椅上，一手輕輕地放在半空中，滿心期盼的看著他，這顯然是要他伺候了，景文連忙三四步上前，在桌邊給她搭手。

「朕都不知你是想與朕獨處還是心疼娘了。」竹芩輕輕搭著他的手起，還不忘調笑他一番。

「陛下何不假設這都有呢？」景文笑了笑，這就和竹芩了書房，緩步往西園慢慢走去，侍衛和侍女本來要跟上，不過都讓竹芩揮手拒絕了，景文認今日隨侍的是雨和另一個疑似她姊姊的小姑娘，竹芩倒只有讓她作陪。

「是，陛下。」嵐蹲跪一半，立刻動前去。

「呃，情不自禁？」景文連忙乖乖地拉開點距離。

「至於你，朕要罰你。」竹芩壞笑著看著景文。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竹芩繼續氣鼓的看著他。

「自然是先有因才有果。」竹芩齒而笑，「便如朕先摸了你的頭才讓你住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