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說，騎士一生只會鍾情一名女，這是真的嗎？」言鸝汪汪的大眨了眨，「可是聽來大人撇除這點，都是與李大人所謂騎士一樣呢。」

「過譽了過譽了，大人。」景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正值樣年華的年紀呢，我要是於這般年歲婚嫁生，孩兒此刻也近於你們一般歲數了。」黛儀忽然嘆。

「能到夫人們各個情如一，黛儀覺得更是不易，」黛儀溫柔地看著他，「特別聽芸茹玉兒說，你家中娘們都情同妹，想來景文細心之至全無偏袒，卻也沒有一絲隱瞞，三妻四妾之人很多，能面面俱到，每一位娘都照顧得好好的卻少。

「終究是幻想好，而人卻是險惡許多。」黛儀輕聲一嘆，「所以景文你喜歡虛構故事中的浪漫，厭惡現實的殘酷了是麼？」

「如此神通廣大又情之人，卻是世上難求。」兩個小姑娘互相握著彼此的手，淚汪汪差點抱成一團，不對，那是神明喔，景文在一旁低低的吐槽。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這是夫妻倆帶著孩一同遊似的。」景文輕輕啜了茶，神平靜，微笑淡定。

細節都記得清，也就挑些來說而已，是也足了，我與芸茹有他相伴成長，實在三生有幸。景文相信法麼？」黛儀兩發亮，很明顯她是相當喜歡了。

「書上所述的法世界我自己是相當嚮往，小時候還期待著法學校來信要我去讀呢，這也提起我對女巫的興趣，研究了一下，年代約略也是如現今不遠，發生在遙遠的彼方，其實瘟疫橫行，人們一方面尋求神的藉，一方面也忙著抓人獻祭。」景文說著搖了搖頭。

「兩位妹妹幾歲呢？」黛儀微笑著問，說話間，景文也忽然發現兩人年紀不大，興許剛過二八年華不久，順著黛儀的提問，這也引起他的好奇。

「言鸝知了。」小姑娘笑著點點頭。

「別，別誇我，下再抬下去可要跌進池裡了。」景文笑。

「怎麼說，規則是人訂人從的嘛，也不一定每個人都能每條盡皆遵從了，所以我才會被家族除籍呀。其實真要說，我們家認可的騎士，也只是家族認可而已，去到外面是沒有被多少還留有騎士傳統的國家承認的，不過麼，如此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兄長，看著就要授予騎士封號了，因為周遊幾位女之間，卻是以欺瞞的方式同時連幾位之間，她們之間對彼此是全無知悉。家主對此相當震怒，腳踏多條船他沒意見，然而這般欺騙女卻是難以容忍，於是他就被撤銷資格了。」景文聳聳肩，「反正嘛，我是陛下的騎士，陛下認可我即是了，你無須李大人說的。」

「那就說說濕婆神的故事好了。兩位想聽也坐下呀，坐坐，別拘謹。」

「這個麼，神話故事如何？」他歪著頭。

「今年十七了，殷大人。」兩人同聲答。

「是的，要我說麼，景文也是一個浪漫之人。」黛儀靦腆一笑。

「大、大人，言鸝可以問個問題麼？」一個小宮女看著他。

「卻是不然，我看這裡，倒似有一個。」黛儀小臉帶紅，微微往他瞥去。

一點創意也沒有如他，居然頃刻又騙了三個女孩的熱淚，越說越得心應手啊這是。

「過譽過譽，我可不敢說我專情。」景文不好意思，雖然不至於見異思遷，但是五個娘卻是鐵錚錚的事實。

「是的話，那才好。」黛儀望向湖光，彤紅的側臉，浮起一抹微笑。

「不是，是獻祭於群眾，」景文輕輕一嚥，「神是全知全能的，當時疫情橫生影響信仰，狂熱的信徒為了維持神的威名，於是把責任歸咎在他們所謂與惡簽訂契約以獲得力量的女巫上，這便安了虛烏有的罪名，順帶清除掉維持本來信仰的少數群眾，而判定女巫的方式算來也是各種嚴刑拷打，這即是無罪之人為了尋求簡單明快的解脫也會讓得認罪的。」

「可以，直說無妨。」他點點頭。

「然也，這浪漫一詞用得恰到好處，義父教的？」這外來詞彙使得此般自然，景文倒是有點驚喜。

「便就昨夜給韻芷那小姑娘說的便好。」黛儀微微一笑，兩個旁邊的小宮女也看著殷殷期盼的樣。

「怎麼說？」黛儀不解，歪頭問。

「凡是得看正反，算得我是又喜歡又到一絲哀傷。」景文摸摸下。

「這回用得不好麼？」看他中的害羞，黛儀抿一笑，「所以要給我說什麼故事呢？」

「獻祭人給神以求得平息瘟疫麼？好殘忍。」黛儀目輕閉，很是不忍。她向來心軟，對困苦之人總不吝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