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虧欠你的，將來定會償還。」吳盤虎說。

「我也是殺了你弟弟，卻也是與你兩清，互不虧欠。」

「我說，他們莫不是還沒成親罷？」吳盤虎看得悶極，忍不住單手折斷手中箭矢。

整個機的移轉了近半個月才完成裝載，景文看著住了好一陣的小窩，一想到這一去又不知多久才會回來，也是在門前佇立了許久。

隨便纏了點布，裹了點藥，盤虎這也算是包紥完了，景文這才送了二娘上馬車，他便走了過來。

回到山寨後景文便也是兩邊跑，一方面步槍工廠需要他的專業知識，他把原先力作動的機都改作畜力作動，並且收了一批新的人員來學習打造火槍，這一點就比較麻煩，因為十一郎就是個傻的料，不會教人，倒也是由他和四郎在煩。

「幹嘛不成？」吳盤虎一驚，差點跌倒。

「你自己好生保重。」

原來景文把槍枝保養編了一訣，這個重要工作在往日他在兵工廠工作就一直詬病少數基層單位不注重這些或是業務繁雜教育不周全而胡來亂搞，現在有機會當家作主，他自然不免恣意妄為一番，強行要眾人都把訣背下，背的時候一律伏地預備姿勢，背完找他驗證時就一下二上，背完才喊二上來。

一晃又過了半個月許，這番回程景文似有心事，也沒怎麼教大夥練卡波耶拉，倒是十分嚴厲的指導了鐸兒迦的戰士們保養整備槍枝，本來一開始還讓毗濕戰士一旁玩去，怡柔給伴奏，第三天他想想不對，讓毗濕也來學，他們這才驚覺自己錯過了什麼地獄。

「文哥哥，我們該走了。」左右沒有人願意來打斷他沉思，最後怡柔還是走了過來，在他後輕聲。

「恩公，」他微微頜首，「給你添忙了，真不好意思。」

「恩公保重。」

這一曲過後，景文果然緊跟在二娘邊，就是她上茅廁或是洗澡都守在門邊，著實讓她困擾了一番，朱家大小倒是喜聞樂見。

「誰知，看得快煩躁死了我。」小玉兒咬牙切齒。

喔，這個，這還要問嗎，當然可以，求之不得，呃，我本來其實就想帶你們回寨的，嗯，這個，嗯，好，訓練吧，嗯，完全沒有問題。」景文也不知原本在期待什麼，著實語無倫次了半晌。

「文師父，這些訓練過程，聽令茹說是你帶起來的啊？」二娘渾泥汙，灰頭土臉，滿頭大汗，卻笑容滿面。

「還沒。」兒白一翻，卻不是對他。

「我弟弟卻也是自找的，與我的作為當分開來計，欠便是欠了，來日再報答，我們暫且別過。」

「不打不相識啦，人沒事都好說。」景文淡然。

他抬起頭來，忽然靜默了下來，此後一日再無言語，誰搭話都不理，二娘除外，沒有與他搭話，最多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的側臉。

每天下午他都固定要去新兵訓練營一趟，且說先前新收的六百多人吳二虎寨上那些營養不良的婦孺現今都已休養了起來，是也早已在他們回到寨上之前，就已陸續編列訓。主要多了二娘這個半途班的，卻是眾人都知景文他是去照看誰，但也沒人敢與他說，就是二娘自己在休息時會晃悠來與他說會話。

這一搞連帶想加鐸兒迦的二娘也跟著受累，幸好她背誦得快，倒也沒讓某人心疼太久，很快的眾人便都學會如何妥善保養槍枝。

「嗯，娘，我去了。」他輕輕闔上門，額頭靠在門板上，「如果這事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