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士兵近十人大吃一驚,只見一匹馬身戴許多小包踏著煙霧直衝而來,一個大漢左肩安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盾,小臂上也安了一個一樣的小盾,皮手套露出五指,右肩則是一套靈活的蝦殼甲,只戴了護腕,胸前綁了塊小盾護心,額頭塗得一片黑,頓時那雙虎目宛若會發光一般,臉上身上許多血汙,倒也不知是何物之血。
這人有如天煞下凡,還未近身十人小隊已然死了個七七八八。
這不是林景文又是誰。
他嘴裡嘶吼著德文,臉上塗成如此,火槍威力驚人從未有人見過,不一會一堆士兵就開始潰逃,還有許多人尖叫道:
「山鬼來了!山鬼發怒了!」
倒是沒想到一邊唱德文搖滾樂給自己壯膽竟也意外的有這種效果,一邊騎著馬橫衝直撞,竟然讓這些步兵四處敗逃。
這是一個什麼爛軍隊啊?忽然覺得這個駿雲王好可憐。對著背向敵人的敗兵開槍倒是蠻浪費子彈的,他隨意殺了兩三個跑得中間偏後的嚇嚇他們就繼續突擊。
就這樣一支近四百多人的兵隊就這樣四散而去,只剩下一些重兵重重包圍成一圈,遠遠一眼看去大約四五十人,景文這時翻身下馬,順手從馬頸上撈下兩個彈藥包。他固定步槍彈放右邊,手槍彈放左邊,絕對不會搞錯,一邊繞著樹林走蛇行,一邊往重兵包圍圈前進,同時消減他們的人數。
眼看重兵之中有一人身穿一襲黑色斗篷騎著戰馬,頭戴一頂斗笠上面安著一頂翎子,雉羽長約尺許,斗笠邊緣圍上一圈黑紗遮住顏面,右手斜持一柄單刀,現場數名騎士就屬他最特立獨行,一看就是個高階將官。
景文緊盯著他,一連殺數人突破防衛,陣形潰散。
混亂中他手持濕婆之吼,橫於腰際,槍口斜往上指,直接對著人臉上招呼,下一個對象衝上來,一個抬手槍托往上一擊,打翻那名士兵的同時槓桿槍機上膛,看也沒看往後直接開了一槍,槍身回到胸前刺刀一個向前又刺穿一人,一旦右手有機會放下,馬上又會往袋中撈出四發子彈夾在指縫之間迅速找空隙填上,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他像是生產線上的工人一樣沒有半點含糊的動作,整個場面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眼下就剩那指揮官在那躊躇,他邊嘶吼著,緩步向前。
「Ein Weg
一條路!
Ein Ziel
一個目標!
Ein Motiv
一個動機!
Ramm-Stein!
Eine Rig
一個方向!
Ein Gefühl
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