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
蒋澳鸣并没有冒犯到别人的自觉,勾起唇笑笑,你的耳垂怎么这么红?
他看到她的手指像是要把玻璃杯捏碎,指节凸起泛红,看得出被吓得不轻,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在床上的样子。
尤嘉音低下头躲开对视的视线,简短地回道:有点热。
这场酒局终于在尤嘉音的无声祈祷中散场,几个人带着女伴离开。尤嘉音期待地看向程绰,她在等他什么时候说回家。
程绰好像感受到她的视线,起身,嘉音,我去结个账,你等我一会儿。
好。
她太高兴,以至于忘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忽略了不合理的细节。
落单的兔子。
尤嘉音轻轻地把杯子放下,垂眼盯着自己的脚看。
蒋澳鸣靠在沙发上,随口问:你多大了?
17。
她才想起还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
尤嘉音又变得警惕,准备要起身,学着别人的叫法,蒋少,我先去外面等我哥哥了。
蒋澳鸣拉住她,你哥还没回来呢,急什么?不用叫我蒋少,你年纪这么小就叫我哥哥呗。
尤嘉音第一次觉得哥哥两个字这么难以启齿。
但这会儿让她恐惧的是自己被拽住的手腕。
她凸起的腕骨正被蒋澳鸣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她僵住了,猜到了什么,动也不敢动。
包厢里一时间很安静,最后还是蒋澳鸣打破僵局,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醉了?
他递了一杯柠檬水给尤嘉音,喝点,醒醒神。
尤嘉音接过来,她脑子里全都是怎么悄悄出去,木讷地咽下略微有些酸涩的柠檬水。
我哥怎么还没回?
蒋澳鸣饶有兴趣地编出谎话:可能那边收钱比较慢吧。
尤嘉音点头。
她把手机放到大理石桌上,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好似一点都没察觉一样,刚刚还没有防备的喝下加了迷药的柠檬水,手机留在桌上说明还会回来。蒋澳鸣没多在意,洗手间就在旁边,他松开她的手腕准许了。
然而走出去的尤嘉音没有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而是直奔电梯的方向。
她扶着墙走,站起来才发现有多晕。电梯一个在缓缓上升,一个还停在32楼没有动静。
尤嘉音慌乱之中按亮了上下两个箭头。
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她余光好像瞄到有人往这边走。
退无可退,她没有犹豫地进了电梯。
电梯是在上升的,里面有人,尤嘉音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