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行轻轻叹了气,还是跟了上去。
杨一善开始听着还十分唏嘘,可到了最后一句,她忍不住皱眉。
刚在李盛岩那受了一肚气,这会儿实在没心力哄他。
“你真的想知?”魏先行这句问地很轻。他也不等杨一善答,就接着往下说了,“你爹在的时候,有没有同你说过我爹的事?”。
“你什么意思?”,杨一善不仅冷了脸,连声音也冷了下来。
“第二年便有了我。那时候你爹已经十七岁,家里的生意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魏先行顿了下,动了动才接着问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爹是怎么没的?”。
☆、决裂
魏先行笑了笑,笑地有些嘲,“他自然不会同你说,这么不光彩的事杨大善人自是要藏好”。
“说说吧,你最近是怎么了?”,杨一善语气尽量放平。可魏先行望着下的梨
,既不看她也不开
。
杨一善眉微
,“没有,不过我大致知
一些”。
“那时你爹五岁,他们两人也算是一块长大。我爹十八岁的时候成了亲,娶的京城吴家庶的五姑娘,也就是我娘,其实本应嫡
的二姑娘嫁过来。我爹和吴家二姑娘打小就定了娃娃亲,可吴家临时变卦,将我娘替了过来”。魏先行声音很轻,好像沉浸在那段过往。
她一把将魏先行拽住,“魏先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怎样?那也别藏着掖着,脆说清楚了”。她四
看了看,见不远
有个小亭
,“我们去前面亭
里说”。她松开了手,走在前面,朝着亭
去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她快被磨没了耐。
亭里有一方小小的石桌,边上放着三个石凳。两人谁也没坐,谁也不开
。杨一善想先把心里的气消一消,心平气和地同他好好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谁还没个脾气
魏先行皱眉,“莫要胡说,我娘什么也没说”。
魏先行顿了顿,呼气。“祖父
发之前就被打了板
,途中又染上风寒,还没到边城人就没了。祖母带着我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无以为生。后来,后来我爹就投到你们杨家,给你爹
了随侍。一年不到,他从一个官家少爷,变成了商家随侍”。
“怪不得她总是那么大的怨气,原来不是心甘情愿来地边城”,杨一善暗想。她从前可没少听魏夫人唠叨抱怨。
杨一善咬咬牙,很想一走了之。想着他今日不说,那便一辈也别说了。可看了看他清冷冷地脸又心有不甘。“是伯母同你说了什么?”,她猜测
。
杨一善有些不太好的预,“我从前也问过一些,我只记得我爹说,你同你爹长得很像”。
“杨一,我来同你说说我爹吧”,魏先行望着外轻声说
。“我爹他也并非生下来就是随侍,七岁之前他还是京城魏家的小少爷。我祖父曾在京城制造司任司长,官居四品。昌启二十四年,祖父奉命在京城以北两百里
修建太庙。前前后后修了四年,
见就要落成,不想一场大火将其烧个
净。当时谣言四起,说王上不仁,才使太庙未成。王上震怒,降下大罪。魏家举家被发
到边城,那年我爹七岁。祖父也不愿连累旁人,将家里仆人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