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宗也不错，除了农宗，边城每年就属工宗考上的人最多”。说这杨一善倒是笑了笑，“年红修的便是工宗。那时候我想让她修商宗，她哥哥想让她修农宗，她倒是同你一样喜工宗，我便随她去了”。

“不是，是农宗。之前我商宗、农宗都有学，但是主修的还是农宗”。

“嗯？梨，你还带了梨呢？”，杨一善接过来，刚想咬，又顿了下，“洗了吗？”。

“呵，你也不嫌重”，杨一善笑了下，咬了梨。她想起了江行的娘，江家娘，江行这话她有些不信。“江行，你之前在学塾主修的是哪一宗？商宗？”。

“姑娘，给”，江行追上杨一善，朝她伸了伸手。

“嗯。我爹”，杨一善顿了下，“我爹也不大我，随我自己喜”。杨一善吃完了梨，去小工们提的桶里洗了洗手，便不再接着往下说了。

杨一善，表示明白。既说到了这，江行很想再往下说，“我那会儿其实很想修工宗，我小时候画画还不错。之前家里的小木车，我拆拆装装的折腾了好多回”。

“真甜，你从家里带了多少梨？”，杨一善昨日已经吃了两个。

“老张”，杨一善敲了敲张掌柜的椅，“叫两个伙计把地上扫一扫，还有楼上厢房也都扫净了”。

“怎么是农宗？你们家开着铺着买卖，你不应该主修商宗吗？”，杨一善倒是没想到。

杨一善本打算晚些回去，好看看绕余香这两日的。可太还没落，就见江行骑着匆匆忙忙赶了过来。杨一善一见他便皱了眉，几步走了过去。她有不好的预。

“洗过了”，江行说着自己先吃了起来。

“三十多个。我家院里有三棵梨树，已经近十年了。今年结了满树的果，我娘一个人在家也吃不完，便让我多带些”。

下午杨一善自己赶着车去了绕余香，将吴量和江行都留在了异乡安。今日虽说天晴了，但是许多小路还泥泞着。这大半天的功夫，绕余香的地上就被踩了许多泥。杨一善过去的时候，中午的客已经散尽，伙计们都坐在厅里打盹，张掌柜也靠在椅上眯着。可这地上的泥却没人去。

江行沉默了下，“边城的农宗比其它几宗要厉害许多。每年考龙门书院的，农宗要占一半以上。那时候学塾的司教便建议我主修农宗，我爹也盼着我能考上龙门书院，以后再考个官职，我这才修的农宗”。

“脏了就再扫，这样看着实在不像样。我从外来都不想，何况客们？”。杨一善丢下这句话，便上了厢房。厢房的地倒是是扫了，只是还有些泥印。杨一善下了楼，见两个伙计在扫厅堂，还有两个在边上闲坐着。她把闲坐的两个带到了后厨，让他们理菜洗菜，替了那两个帮厨的婆。她又带着两个婆去了厢房，安排她们把厢房的地一。一人给她们补了两文的工钱，二人便把厢房的地的透亮。

“姑娘当年是修的商宗？”，江行有些好奇。

厅堂扫完了，杨一善又让伙计用脚秃噜着抹布，将泥印给了。等都忙完了，看着才像样些。

“东家来了”，张掌柜了，“这个扫了也没用，等会一上人就又脏了，上午都扫了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