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饭菜吃了个光，杨一善掏了些铜钱来，数好递给了小二。小二也不推拒，直接收了。

杨一善笑笑，“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但不挑，还经常要尝些各味的新菜。什么辣的酸的，好吃的不好吃的我都得尝尝”。江行暗自腹诽，“那因为你家是开酒楼的。我小时候还白玉、青玉，各的玉都要辨一辨呢”。

“自是要付。不论是谁，上了桌吃饭都得付账。这样一是为了账目清明，二来也好挡了我那些五八门的亲戚”。杨一善的爹杨成是独，没有亲兄弟，连堂兄弟都没有。但是那些个远房的表兄弟表叔侄却是不少。前两年，他们见杨一善还小，便总有人想仗着这么关系，吃了饭不结账。那时候，店里的伙计掌柜便会同他们说，“哪怕

两刻钟过去了，车才慢慢悠悠地拐了万生街。杨一善坐在车里，几次想张叫江行快，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想着反正也没什么要事，随他去吧。她脆靠着车厢闭起了睛。

上午去了新客栈，中午的时候杨一善把吴量丢在了那边，带着江行往绕余香去。

“会赶车吗？”，杨一善问了江行一句，她把留给了吴量。

少，活便也不多。家里的大小活倒是不用杨姑娘沾手，但是她也实打实地没人伺候，常常自己拿碗盛饭，端洗漱。江行记着他自家生意旺的时候，家里还有两个伺候的婆，打盛饭的事都不用他沾手。

“姑娘到了”，江行把车稳稳地停住。可是却不见杨一善下来，他便又叫了声，还是没人回应。江行忙掀了车帘去看，不想杨一善竟睡着了。江行提了音量又叫了声，杨一善皱着眉睁了，呼了长气。她闭了睛复又睁开，将困意驱尽，理了理衣裳下车。

菜上的还算快，杨一善尝了一筷鱼，“老刘手艺越来越好了”。江行也跟着叨了一筷，他仔细品了品，心果然鲜。他以往也吃过绕余香的醉梦青鱼，可味比这似乎差了，估计不是老刘的。

“小孩还是不要挑的好”，杨一善说这话的时候，抿嘴浅笑，有些小小的得意。这些日吃饭，她见凡是放了芫荽的菜，江行碰都不碰，便知这孩怕是不吃芫荽的。江行听了有些脸红，可还是辩了句，“我已经不小了，姑娘也只比我大两岁”。

“姑娘也要付账的吗？”，江行觉着稀奇。

“会”，江行着答。

一绕余香的门，杨一善就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她在堂里找了个显的位置坐下，见江行还在墙角那傻站着，便朝他招了招手，叫他过来。“坐着，我们先吃饭。挑个喜吃的，不要太贵”，杨一善把菜牌递给了江行。江行看了看，指了个时蔬。不一会儿就有个小伙计过来了，“东家今天吃什么？”。除了江行的时蔬，杨一善又了条醉梦青鱼。“不要放芫荽”，她追加了一句。江行听了，有些吃惊地看她。

可吃完了饭，江行并没去学堂，而是牵了依旧跟着杨一善。杨一善撩开帘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知想了什么，终究是随他去了。

江行猛地被叫到名字倒是愣了下，他这几日跟着杨一善没什么事，本就有些心虚。这会儿又让他去学堂读书，怕是实在嫌弃他碍事了。“我...”，江行也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