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等右等，等不来乔沉的回复，唯有每隔几分钟打开对话框看一下，确认自己没错过任何信息。李丽瞧着她反常的举动，大如斗，暗忖：她不会又和那男孩死灰复燃了吧？不行，李丽直起，要找儿好好聊聊这事。

李丽被辣油呛了下，眯着烟说：你哥和你爸今天有事，你这个月别过去打扰他们，听到没有？

直至睡前，手机终于叮咚响了一声，乔越疾手快即刻开。

傻猫：老妈问你吃山竹吗，家里太多都快烂掉了。

......

本来，不打算给你看这个，算你老爸我今天违纪，给自己开个后门。

老妈的活搞定后，乔越趴在沙发上，眸闪动，看着果盘里的两个橙，手一伸，拿着手机给乔沉发微信。

什么事，这么神秘？

乔中民温和笑着摇，其中苦涩之意不明而喻，儿，爸从来都不担心，你会伤害乔越。爸现在，是担心太过执着会伤害你自己。

厨房里油哧啦爆着，李丽探叫人，乔越烦躁抓认命过来待命。李丽丢给她一袋大蒜和小葱，叫着快清理来。

两张纸，推到乔沉面前。他没问乔沉，为什么会现在溪山，为什么会参与到禁车赌局里去，而是面柔和的开：

哦，给。

不吃拉倒。她扔下手机，就四个字加两标，这么久才回？到底是谁在追谁？乔越忿忿，决定自己也不立刻回。

周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她爬上爬去买东西扔垃圾，回来后没坐，李丽非得要她把沙发罩取下来洗。琐碎小事一件挨一件，她有理由怀疑老妈是看她不顺，一秒都不允许她闲下来。

啊，乔越鬼灵似的冲天呼叫，妈，把乔沉召回来苦力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乔中民凝望着他，思半刻，温声说：明天，跟爸去看个朋友。儿，爸陪你走这段。

傻猫：老妈还买了油果，你吃吗？减圣品哦！

乔中民可以毫无保留的肯定乔沉不会伤害乔越，而是怀疑他用这偏执对待他自己。现在一切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在看到比赛视频时，乔沉舍命般的玩法，使这担忧瞬间化为实质的恐惧。乔沉和命案中的人，诡异重合，犹如宿命，需要他亲见证又一段黑的情。

乔沉拿到手中，仔细将两页纸一字不落看完。资料里记录的是一起发生在二十年前的谋杀案，地在绥南，不知档案怎么跑京市来了。大概内容是凶手因生恨，将一男一女二人谋害，伪装成自杀之后，逍遥法外多年，前不久才结案。案件并不复杂，不过这几人之间的关系，却大有文章，凶手和女死者是亲兄妹。

他放下资料，冷静问：您这样看我？

不知不知，李丽盛锅里的鱼，话题转开，快，蒜好了没？

两分钟后。

蠢狗：不吃，减。

乔沉拨着从老爸友人那带回来的几盒药，桌面手机震动小半圈，骨结分明的手指支起手机，屏幕上乔越最新回复的消息。

爸，乔沉蜷着手指，轻声说：我只能惩罚自己。

如果不去跑上发积压的情绪，他会一整晚一整晚睡不着。仿佛失去了睡眠机制，特别是乔越和裴述在一起的日，他自似的，一次次找人比赛。躁的情绪在逆风中被冲刷净，然后在现实里重新填满。日复一日，形同髓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