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中民开车送两人回家取了换洗的衣服，直接从市区上架桥。他的老家在个七八线的小县城，他是村里几十年来第一个大学生，李丽的妈妈就曾形容他是窝飞来的金凤凰，一直怨怼女儿嫁个凤凰男，还招了个冷婆婆。

车里三人谁都没说话，乔越脑袋靠在乔沉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他的手指。这一路车程正常要两个多小时，乔中民连夜办案，一夜没睡，不敢开太快，前前后后估计要多一小时。

学校超市什么时候有这个？乔沉咬住曲奇问。

对，你们妈妈也同意了。

吃，当然是不行了，老爸不在，乔越说话随意多了，没想着提防边刚完小人的哥哥，男朋友妈妈的，我要好好保存。妈上次不是买了个阿胶糕的机么，回家我就一块块包好。

她暗地里冲他眨眨，淡声说：同学送的。

太可惜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车里乔越不疑有他，面遗憾，捡起地上的曲奇，一块块净放袋里。

你，带坏我？乔越看四下无人，勾勾他的手指，你坏吗？

还能有哪个值得她使的同学呢？乔沉咙里的东西立刻不上不下，想吐来，可惜车里没地方。吞下去，自己又气。

乔越随着班主任来到办公室，不仅乔沉在，乔中民也在。他走过来，说：爷爷估计撑不住了，走前想见见你俩。

裴述屈指弹弹她的额角，怕了你了，上课去。

乔越急问：现在去吗？

我别把你给带坏了。

最后一堂课刚正题，班主任突然来，叫乔越去办公室。裴述主动松开两人在桌底握的手，无声的型说我等你。

车减速，速服务站，乔中民去买吃的，乔沉上完洗手间回来，发现车里没人，后座上敞的曲奇饼纸袋大喇喇躺在车座底下，有几块散在外，应该是乔越离开时挂落的。他伸手去捡，半路停住，半晌，手指夹着袋尾端一提，将里净的曲奇全倒在车座下。

这你还吃？他视线飘到反光镜上。

这算不算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随后，佯作无事走远，看到乔越回到车里，这才现。

下一 个速服务站还有一会，乔越肚咕咕叫了两声，翻书包里的曲奇，喂了乔中民一块，接着递了块给乔沉。

爷爷虽说一辈被卡得严丝合，没什么话语权，但确实打心喜兄妹两。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个想到他们。前几年脑溢血抢救过来后，不记得几个人，偏还能清楚认兄妹俩。

乔沉立无语，还不如他一吃肚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