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命捂住肚蹲下来，都要笑岔气了，“这是我吗？好像不怎么像啊。”

她们保持肃穆，一言不发。直到见那云海卷得更了，方知是黍离回来了，脸上除了恭敬，并没有其他情绪。果不其然，黍离踏着祥云归来，仍旧如清风雅莲，就连甩袖的动作也还是从前般净利落。

“要走就让他们走，无需拦。”

世间如如命平淡无奇的女千千万，为什么是如命而不是她！

十年了，足以让一个人认清自己错在何。

蝴蝶也是大惑不解，却：“好你自己的嘴就得了，上神如何，岂是我们能耳语的？”

明明她站在黍离面前万年，为什么黍离的中还是没有她？

如命目光定在他上，给足他面迎合他，“嗯，我知。”

九洲哼笑，“是啊，不过你这态度，想来仙官定也不屑一顾，我这就去把雪人铲平了。”

仙婢们对视一，上前拜见黍离，黍离二话不说，大步往他殿走去。路过当日上神们喧哗的地方，喧闹的上古神仙已不在，黍离顿了一下，：“天神们在何？”

云海翻腾，一片祥瑞之气。天外两位年轻仙婢各左右一边，等候黍离归来。

后两仙婢皆惊讶了一回，目睹黍离远去的影，刚才说话的仙婢：“蝴蝶，上神是怎么了？他可从不会说这话。”

“等等，谁说我不看了？”如命趁机抢先他一步走，外面圣洁一片，细雪纷飞，一个雪人安扎在地，胖胖的，圆圆的脸，镶嵌了两粒紫，勉可辨脑袋后还用雪堆了发的形状，并了不知哪里捡来的木枝当簪用。

这里的仙婢由九重天经过严格挑选才有资格登上天外，和上古天神们一样，仙婢不能有任何情愫，所以那些被挑选为天外仙婢的都断了情，那些是非念也一并跟着消绝。

她形虚晃，消失在原地，只往凡界连绵一条线的白山脉而去。

呵，原来是染虫在作怪。

她估算时间，天上十天，地上已过了十年。

黍离的冷脸可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她们俩来天外这么多年，黍离越是冷漠她们越惶惶不安。

左边的仙婢答：“上神，自从您下界后，天神们都坐不住了，说是要去凡间经历一番，我和蝴蝶拦不住，只能睁睁看着天神们都去了凡界。”

仙婢哎呦一声，被蝴蝶掐了一下的胳膊，也连忙跟了上去。

“雪人？”

瑶姬边溢恍然大悟的笑，目光随即放低，九重天之下，是人间广袤的土地，黍离曾在意的女就在其中一角。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蝴蝶掐了她胳膊一下，追上黍离脚步。

一旁的蝴蝶脸凝重，大气不敢。

九洲嘁，“没趣，你的反应太淡定了。亏我还给你了个雪人。”

走的方向探了探，他走的是中间的岔，便也因此笑了来。

九重天上，瑶姬远眺因远而变得渺小至极的天外。天外那琉璃似的结界，是她和黍离之间遥不可及的距离。

风呼啸而过，九洲抖落一雪，第三次跟如命说，“迟早有一天，我会解了封印回界。”

明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至今仍不愿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