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脸，血如注。

“为什么……”

如命：“我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过去已成过去，我们都是要往前走的。”

“黍离！！！”

云雀小脸一绷，若说刚才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现在脸上的是与外表不符的沉稳。

云雀抬起：“谬论。”她冷冷：“还有，我不是云雀，我叫红染，云雀已经死了。”

瑶姬在旁忽然：“也许是有人冒充黍离引你们上山，你们近来可曾招惹过是非？”

“我不云雀红染，我只知不咸山那天你说你叫云雀，那在我心目里你就是云雀。”

云雀在凡间这几日，别的没学，七八糟的词倒知会了许多。

云雀冲到黍离面前：“那是什么！”

此言一，云雀连带着如命都愣住了。

云雀有片刻怔忡，望着她的伤呆站着不动。

“无碍无碍，很快就会好了。当务之急先离开这里，这里快要塌了。”

然而开心不过一刹那，地动山摇，她们所在的地面开裂，云雀的梦境又要崩塌了。如命想都不想冲过去抓住云雀，云雀挣扎：“你放开！”

如命哄：“莫慌，我是女的，不用害怕我会轻薄于你。”

“打完了心情好了吗？”她也不恼，和颜悦对云雀。

黍离没应答，但从他脸上便能看这事明摆着不是他的。

“天下早已没有我的容之，他死了，活着又何尝不是个噩梦。”

黍离眉都没皱一下，“我没叫你们上山。”

轰隆隆的响，青烟将她们包裹，眨个的功夫，如命回来了。

他？她？还是它？

如命扬起嘴角：“是我。”

云雀皱了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想死就让开。”

云雀仰，胡秃鹫从她们缓慢飞过，向下垂着，一双眸发觅时的光，以及嗜杀。

“不咸……山？”见云雀表情有所松动，如命喜：难云雀快醒了？

“大胆！”云雀挥动手中鞭，几乎一瞬间的事，鞭打在如命的左脸。

云雀：“我一个小孩，哪懂这些是是非非？我倒是听说凡界多的是拐卖稚童的勾当，不会是想拐卖我吧。”

让，“你醒醒，这不是现实！”

“你当真？我和小在山下收到传信让我们上山，语气可像足了你。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黍离：“不知。”

她还保持着握着云雀手的姿势，黍离和瑶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往手里一看，琉璃盏的火苗已经灭了，云雀豁然睁起睛。

云雀猛地回神，“你，你的脸怎么了？我的？！”

如命嘻嘻哈哈笑：“果然是云雀，梦里也能看我是女的。”她提起琉璃盏，：“走吧，云雀，我来带你回去。”

“我会让的，云雀，快醒醒，这里不属于你啊，说到底你只是被困在噩梦里而已。”

琉璃盏‘呼’地窜起火苗，映亮云雀的眸，她涣散的眸渐渐凝聚，不确信：“小……？”

“瞎扯淡，不知你把我们叫上山来？”

如命：“如果你已经解气了，就跟我回去吧。不，就算你不解气，我还是得带你回去。”

云雀瞪了她一：“谁问你这了！”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