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她茫然四顾，云雀不见了。

“元君手里的染虫动得厉害，怕是山上有什么，上神和元君先上去看看。”

太照不来，像被一个大碗从天上盖住一样。

她的命真好，能得云雀的保护。如命嘴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心呼呼的。

如命心一。

从小到大没有人对她说过保护一词，在她那仅有二十年的凡人时光里，她学会更多的是生存。着大雨修补破的屋，持着竹竿赶跑偷玉米贼……这些事她都过，跌跌碰碰的长大成人。

一望去就有问题的山峦，倘若黍离不能全而退，那是黍离的事，她们为何要上去凑一脚。

“不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瑶姬在玩什么样。”

四周静悄悄，无人应答。

慌中只听见云雀着急喊她。等那怪风停下，周围似乎没变，又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如命眨，“你和元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山路蜿蜒而上，她问走在她后的云雀：“你不是说不上山？”

“上神他们上山已有些时辰了，若不意外，现在应该下山了才对，怎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事了吧？”

“啊？”如命一雾。

云雀在她后喊：“小，地上有什么好探究的，走啦，上山去。”

“误会，那是小孩才有的把戏。我只是讨厌她师父顺便捎上她而已。”

云雀冷静下来后反倒笑了，“天好回，他徒弟这回还不栽我手中。对了，黍离呢？他们就这么把我们扔在这荒凉的地方？”

正瞅着那山，一光咻的到如命手中。摊开手，一束金黄的光芒伴随几个字浮现在她们前。

如命：“上神和元君去那座山了。”她指给云雀看，光秃秃的山围绕着一黑气。

而她和云雀则留了下来，因为如命太弱了，黍离的原话说，要真正发生了什么，还得分神去救她，还不如直接留在山下。

☆、噩梦（其一）

如命还想说等等。忽一阵妖风刮来，霎时飞沙走石，黄尘扑面而来。

她无力反驳，说起来惭愧，两次遇到异族都是靠黍离化险为夷。

她们一路向上，这儿的山峦有人为开凿的痕迹，不过少有人走动。如命蹲下摸了把土地，全是沙石，明明艳照，地面却是冷的。

但云雀神悠悠，却：“咱们还是别上山了吧。”

还是她们站着的地方，但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她试探呼唤：“云雀？”

她又接着大喊了两三声，漫山回响着她的声音。

云雀：“我后来想过了，放着他们孤男寡女，岂不便宜了瑶姬。再者，我得保护你呀。”

黍离传信叫她们上山，寥寥数字，连上山的理由都没说一声，确实符合黍离的格。

云雀仰起脸：“他们去那里作甚？”

如命决定上山，或许是黍离寻到了染虫的蛛丝迹，她作为紫府仙官，怎能置事外。

云雀知如命的意思，如果黍离他们真是被什么绊住脚也说不定。

如命皱起眉，心这地方还真邪乎。

她脸铁青，意识到了这不是云雀在跟她开玩笑。云雀不会无缘无故不见，肯定是方才那妖风作祟。她当机立断转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