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驾驶不太方便，握了一下便又回到方向盘。

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泊好车，一行人坐电梯直奔目标的日料餐厅。

我找了家距离机场还比较近的日料，评价也还不错，可以慢慢吃。程屿回关好车门，平稳地开去了一段路才声。

印象中顾念也很少穿裙，更何况如今是冬天。酒红羊羔领的角扣大衣，内搭了黑针织V领衫，下搭了和大衣下摆齐平的暗红格半裙，笔直纤细的半截小来，脚上踩了双黑低跟踝靴。

咳咳...劳烦开一下后备箱哈。王鹤池在车尾等待多时了，清了清嗓着打破那一双璧人的瞬间永恒。

她已经很少在人前会表现局促了，何况这也没几个人，又都是熟悉的人，难和程屿回重归于好的代价就是要退化成以前的样？

闲，但也没那么正式，一经典款式的黑大衣，叠穿一件仔开衫，内搭是简单不过的纯白圆领T恤，下是一条黑直筒，鞋倒还是上次回来时常穿的那双白板鞋。

反正是自助餐厅，吃多吃少价位都已确定，反而能敞开胃吃个痛快。熟菜菜单从上到下整整了一，菜码又小得惊人，一盘天妇罗本不够分，几味不错的菜又加了几份。刺反而沦为角，只了个中规中矩的三文鱼样，上芥末酱油每人浅尝辄止地尝了一块就作罢。

她才后知后觉地回神过来

哦...好。

趁着程屿回开后备箱的功夫，顾念已经羞得自己钻了副驾驶坐好。

没关系的，这是一家连锁的日料自助，价位适中，不用有心理负担，不喜吃生的就多吃烤鳗鱼天妇罗，反正他家刺品质一般，特就是熟儿的。程屿回慢条斯理地宽后座的两个，继续说，主要是...我提前没有别的功课，那附近也没什么吃的，怕踩雷。不过三两句话，这下是不好意思也没有了，心理负担也没有了，轻装上阵地上路。

顾念本来在后面皱着一张脸跟着，此时也快走了两步，鞋跟敲在地砖上的声音急促得清脆。

顾念原本很不习惯也很不自在，中时没什么脱单饭的概念，都是天拿着家里那只够偶尔打个牙祭的可怜零钱，又是扎着堆情窦初开谈恋的年纪，脱单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稀奇事。

我们那是开玩笑的，日料那东西，哈哈哈哈...又贵又少，还要吃生的，不好不好，吃别的吧，怎么样？总不好真的像是要宰冤大，吃不饱不说四个人吃八个人的价格，以后还要和顾念抬不见低见，实在不妥。

程屿回不动声地握住她搭在沙发上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了一下。

也不是没有一起吃过饭，那一个月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吃饭，公司堂也吃过，外面餐厅也吃过，更级的更隆重的，明明都一起吃过。

不过是份发生了巧妙的转变，仿佛就是天翻地覆的不同。

长相摆在那里，随便穿穿就是一副年少有为的英样，此时后还停着他家那辆白宝SUV，氛围更是直接拉满。

她还想着，一边无意识地小小地嘬着清酒，酒杯得很是小巧致，没两就嘬完了。

要不是旁边有两个碍事的灯泡大瞪小，她恨不得一步跨上去就扑到人家怀里。结果两人都在停在了离对方还有半步的距离，四只睛满意，几乎是迫自己和潜意识对抗，控制着想要拥抱对方的手臂。

放到了如今倒成了罕见的香饽饽，起码对于顾念就是开天辟地一回。

各式各样的盘堆了满桌，倒显得十分闹。除了开车的程屿回没法喝酒只简单了杯大麦茶解腻，异三结义都了日式清酒，喝下去胃里烘烘的。

程屿回看着她走过来，思维都没开始转动，脚步就无意识地迈了几步。

小顾还红着脸在旁边攥着手，指尖都泛白了，还只顾着发愣，双失焦地看路。程屿回伸手掌去握，她才从张的情绪中渐渐缓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