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碗比伞还是要简单。

郑意眠自然也是一样，一般画一

被柯瑶反复过太多遍，纸张边沿微皱，整张纸，被汗打得透。

一起同住的宿友靠过来：“你的是什么？”

“嗯？柯瑶你还没选吗？”

“好啦，眠眠你快拿你的命题吧。”

“有难诶……”宿友说，“觉你的比我的稍微迂回那么一。”

里面只剩两张纸条，无论怎么选都让她手心发。

因为时间很宽裕，大家的安排就都很自由，经常画一天，第二天就去Ｙ市玩一圈，玩到下午回来，画一会儿就洗澡睡觉。

郑意眠笑笑：“不简单还是难，选中了就要画，没事。”

郑意眠没说话，低看手里的命题纸。

她用钥匙撬开拉环，放了，就听到宿友问：“那个是你男朋友吗？觉好好啊，一直来给我们送东西。”

有人问：“你选到的是什么？”

宿友看郑意眠在神，禁不住问她：“对啦，你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更何况……郑意眠并不觉得“伞”这个命题很难。

她展开看了一，然后快速把纸条握手心里，又把手放了木箱里。

郑意眠，毫无悬念地那张命题纸，展开看了一。

一路上，柯瑶不知为何，显一恍惚的张，好像是怕郑意眠什么时候忽然揭穿她，说她取了两次命题的事。

“选了选了，”柯瑶松开手心里的纸条，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浪费这第二次抉择的机会，在箱里摸到自己之前未曾碰到的那张，“我选这张。”

“嗯嗯，”宿友说，“我反正相信你肯定能画好。”

她了几分的把握，笑：“想好了。”

柯瑶：“碗。”

／／／

趁着大家没把目光投向柯瑶的空当，柯瑶飞快在心里权衡利弊——她中的是“伞”，她是否有把握自己能画好这个主题？如果觉得不行，那立刻松开手里的换下一张，会不会比“伞”更容易掌握？

当时柯瑶取了两次命题，既没有人证也没有证，更没有监控，说去也没人相信，无非就是这么一闹大家又要重新签。但是大家中什么都已经透明化，还有人讨论了自己要画的思路，重新取就显得不够公正；可要是再次换一新的命题，又要评委再想一组，费时又费力。

郑意眠抿抿：“伞。”

，郑意眠就在后面，看到柯瑶手伸木箱，扯来一张白纸条。

等柯瑶拿着纸条摊开看，才舒了一气。

到了寝室，郑意眠把纸条扔在桌上，自己去冰箱里取东西。

拿到各自的题目之后，大家的重心慢慢就挪到画漫画上了。

郑意眠把易拉罐搁在桌上，罐底压上桌面，砰一声轻响。

但郑意眠一路都没说话。

当讨论声逐渐归于平寂，大家把目光投向柯瑶。

郑意眠，又聊了什么，转瞥见那张命题纸条，想起柯瑶惶惶的神。

梁寓怕她在这边生活得不好，买了什么都会送上楼来，来了两次，大家就认识了。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她想起梁寓说的变了天不能再喝冰的，又从柜里取了一罐常温的草莓。